簡意賅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看見了。”
周瑛皺了皺眉頭,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你沒什麼想跟媽媽說的?”
蔣小周頭也沒抬的回了句:“說什麼?”
“你得獎的事情為什麼不跟家裡人說?”
“沒說的必要。”
“這是件好事啊,這麼好的事情你說出來,媽媽也好幫你慶祝下啊!”
“我不說你不也照樣知道了?”
“這能是一回事嘛?”
“那你現在知道了,幫我慶祝吧。”
“……”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蔣小周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周瑛身上一眼。
她的手裡不停的用筆計算著題目。
周瑛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最後臨退出蔣小周房間的時候,丟下這樣的一句話。
“蔣小周!你現在怎麼變得心這麼冷呢?”
說完,“砰”的一聲,臥室門被周瑛用力的關上了。
房間裡,蔣小周的手停頓了幾秒,接著又接著計算起題目來。
多熟悉的一句話啊。
上輩子她被周瑛洗腦信教後,對於她的所作所為周瑛不也這樣說過嗎?
心怎麼變得這麼冷?
真是蠻搞笑的一個問題,沒想到這輩子周瑛這麼早就說出了這句話。
當時她做什麼來著?
對了,當時她只是抗拒周瑛過來擁抱她而已。
她那個時候早就已經抗拒任何人對她的肢體接觸了,即使是周瑛。
哪想到周瑛受不了了,對她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蔣小周腦子裡思緒萬千,最終迴歸到題目本身上。
現在任何人事物,都不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上輩子的事情,就丟給上輩子吧。
這輩子,她不要活的稀裡糊塗,終日淪陷。
蔣益和周瑛的離婚官司在十一月初的時候重新開始了。
蔣小周又一次被叫到了法院。
面對熟悉的法官,蔣小周依舊是之前的說辭沒有變過。
“阿姨,我不會跟我媽的。”
“首先她信教,於她而言我要排在她的神明後面。”
“第二,我不認為一個不尊重我個人隱私的家長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家長。”
“第三,假如未來他倆要再婚,我寧願跟的是有繼母的父親家,也不願意跟有繼父的母親家。”
“我是女孩子,如果您能懂我的意思的話,您應該知道,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繼父對我的威脅是要勝過繼母的。”
調解室內,聽到蔣小周發言後的兩名法官面面相覷。
一時間,房間裡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
兩個法官很明顯的都聽懂了小姑娘最後一句話的含義。
但就是因為聽懂了,所以才會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因為在她們的個人偏好來看這件事,是偏向周瑛的。
無論在誰看,女兒跟媽,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更何況現在國家要求獨生,如果家裡是女兒的話,離婚的時候一般來說男方是不想要的。
萬一再婚還能再生個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