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鏡子許久後,蔣小周吐掉嘴裡的牙膏沫。
她擦了擦嘴也沒管臉上的水珠,就這麼溼著臉把早上泡在盆裡的褲子撈出,打上肥皂開始揉搓。
將菸蒂按滅在菸灰缸裡,和衛生間一牆之隔的蔣益站起身朝裡屋走去。
還沒有吃晚飯的他醒來後就餓了。
拿起扔在床上的皮帶,蔣益邊往外走邊重新系在褲腰上。
也不理會旁邊又開始祈禱的周瑛,穿好外套朝屋外走去。
路過衛生間的時候,蔣益用餘光掃了眼蔣小周。
煩躁的感覺又湧上心頭,蔣益控制著自己心裡的怒火,開啟玄關的門走了出去。
而坐在單人床上祈禱的周瑛聽到防盜門傳來關閉的聲音後,立刻睜開了雙眼,站起來就是快步走到衛生間。
就看到了正給褲子換清水的蔣小周旁若無人,好似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片刻後,周瑛看著蔣小周問:“還疼嗎?”
在心裡默默冷笑一聲的蔣小周想,這還用問嗎?
見蔣小周不回話,周瑛皺了皺眉頭:“下次不許這樣了。”
說罷就想上來摸摸蔣小周的臉頰,結果蔣小周下意識的歪了歪頭躲開了周瑛的手。
“你現在連媽媽碰你一下都不願意了是吧!”
周瑛一下子被蔣小周這副躲閃的態度傷的厲害,聲音再次變得尖銳。
“媽媽在跟你說話,蔣小周!”
看著盆裡的清水顏色不再變化,蔣小周拎起褲子開始瀝水。
嘴上回道:“都紅成這個樣子你是怎麼覺得我不痛的?”
察覺到女人好似一噎,蔣小周沒再理會周瑛。
她擰乾褲子上的水,抖了抖褲子繞過周瑛徑直朝裡屋走去。
“媽媽是不是連問問都不行了?”
周瑛像是崩潰似的突然朝蔣小周喊了句。
“隨你。”
蔣小周把褲子攤開搭在了圓桌前的椅子靠背上,此時她臉上的水珠已經消失,火辣辣的感覺一陣陣的傳來。
家裡太小沒辦法,裡屋和客廳中間僅用半堵承重牆半堵半牆,以及一扇門隔開。
而門和半牆的上半部分都是玻璃。
這就導致裡屋的人做什麼,都會被身處客廳的人透過玻璃,看的一清二楚。
更何況還有客廳那面大鏡子。
因為光線的原因,只要裡屋比客廳的光強,身處裡屋的人壓根看不清客廳的任何人和物。
只剩玻璃上反光過來的影子。
反之亦然,但一般情況下很難。
除非是晚上客廳開燈,裡屋不開燈的情況。
蔣小周能感受到,客廳裡周瑛那正隨著她的動作而緊緊跟著的目光。
不過發洩一通舒坦不少的她並不在意。
睡吧睡吧,也許躺在這張床上一覺睡醒了她就能回到現實。
她這麼想著,就把書包放在了橫櫃上。
小短腿爬上了大床,把床上疊好的被子攤開來後,蔣小周有點傻眼了……
嚯!怎麼忘了這還是個雙人被?
對吼,她從小跟周瑛睡直到十四歲那年。
後來無數次提出想去睡單人床都沒被周瑛同意過。
眼下這被子不是周瑛跟蔣益的,而是周瑛跟她蔣小周自己的。
這麼多年沒和周瑛睡在同一個被窩裡,說來還是很難以適應的。
更何況還是她發了瘋後,但只要她先睡著,那就一切都好說了。
蔣小周邊想邊鋪好床,脫掉秋衣秋褲放在枕頭邊,就穿著小褲小背心鑽進了被窩裡。
其實不難看出蔣小周很軸,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