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愛咋滴就咋滴,沒我事了吧,那我先走了,待會我還要去上課。”
“法官阿姨,反正他倆要離我就跟我爸。”
說著,蔣小周就走出了這間屋子。
小姑娘現在已經長到一米四五的個子,不穿校服的時候像是個小大人一樣。
蔣小周腦後的馬尾辮一甩一甩的,而她離開的背影讓屋內幾個人久久都無法忘懷。
蔣益和周瑛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感覺,那就是女兒的心好像不在他們身上了。
自從蔣小週三月份能上學後,她每天都有要做的事情。
每當問起胡嬸子蔣小周的近況,她都回答這孩子今天去哪上課了,明天去哪比賽了,每天都忙得很。
而蔣小周的成績依舊是年級第一,無論他倆誰去開家長會,都會受到老師的誇獎,家長的諮詢。
不知不覺中,蔣小周在家裡的話語權竟然也重了不少。
尤其是那張改變家庭命運的彩票,是蔣小周買的。
所以每次對上蔣小周的時候,蔣益和周瑛兩人下意識的就有些沒底氣。
只是他倆屬實沒想到,蔣小周那麼盼著他倆離婚,而且即使是周瑛撤訴,女兒也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他倆的教育是有多失敗?可是明明在外人看來,女兒很優秀啊!
蔣小周可不管那間屋子內的後續,她本就做好了改變不了這倆人命運的準備。
上輩子倆人的離婚官司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回了,今年周瑛提離婚蔣益不同意,過兩年蔣益提離婚周瑛不同意。
能離最好,離不了他倆現在也干涉不了她太多。
蔣小周騎車來到少年宮樓下,外面依舊是一排排的腳踏車。
停好車子,她給戴著紅袖標的管理員遞上了一塊錢,車子上多了一個小牌牌。
蔣小周往樓上走去,過幾天跆拳道班要考級了,雖然她只學了三個多月,但還是想試試看能不能跳級考到黃帶。
一進門,就看到場地裡一群正在對打的學員們,嘴裡發出了陣陣“嘿哈”的聲音。
“來了,先去換衣服。”
說話的是蔣小周的教練,叫李立。
蔣小周放下書包拿起衣服往廁所走去。
換好衣服後,她走了回來,身上白色的腰帶在一眾學員裡並不罕見。
她現在是白帶,好在身體素質比起上輩子來說強了不止一點。
因此李立對她頗為關注,每次對她都格外的嚴格,親自和她對打。
這讓蔣小周每次結束訓練後,整個人痛苦並快樂著。
但今天卻不一樣,蔣小周沒等李立說什麼,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教練,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