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說這些按摩床是他們公司的產品之一,主要以透過不斷滾動的加熱小球,來刺激背部的穴位,從而達到給人按摩、理療的效果。
周瑛果然開始感興趣,尤其這個體驗中心可以讓人免費來體驗,每次躺個幾小時不是問題。
於是在這個期間,蔣小周只要下學後,便被周瑛帶過來躺兩個小時。
這一趟,蔣小周就免費躺了兩個多月。
但這個體驗自然不是白體驗的,人家中心也是要掙錢的。
比如說賣出去一臺按摩床能拿多少提成之類的。
這賣出去的人自然不侷限於體驗中心內部的員工。
只要是給體驗中心賣出去一張按摩床,就能拿到一筆不菲的佣金。
周瑛自然心動,然而要想賣出去床,那就得對穴位瞭解。
加上她本身就是執業藥師,到時候還愁賣不出去一張床?
所以她在李健的建議下,又跑去足療店學習如何給人按摩。
但足療店在後世哪怕是2024年,也依舊存在一些灰色地帶。
更何況當時還是07年,做大保健就去足療店,這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周瑛沒敢和蔣益說,畢竟誰家正經的老婆會突然去足療店給人按摩?她也知道說了蔣益肯定不會同意。
這件事情本來沒什麼,因為周瑛只跟蔣小周說了這件事。
蔣小周哪懂足療店有什麼歧義啊,既然周瑛不讓她跟蔣益說,她就沒說。
同時周瑛還隱晦的提及好幾次如果她和蔣益離婚,那蔣小周願意跟誰的問題。
到了空閒時候,周瑛會用學到的手法給蔣小周按摩,然後等蔣小周學會了再反過來給她按。
沒幾天蔣益就看到這一幕,當時周瑛直接主動給他也按了起來。
蔣益當下就樂開了花,畢竟周瑛已經好久沒有和他親近過了。
如果事情截止到周瑛結束學習去賣床為止就好了。
壞菜就壞菜在認識蔣益的人太多了,即使他現在落魄了,即使周瑛身邊沒什麼朋友。
但無論是鐵路的二姐夫、包工頭的大哥、市醫院的大姐夫、街道當官的二哥、電信的侄子,當兵的侄子、還是初高中和大學上百人的同學、印刷廠上千人的同事、從小長大的十幾個哥們。
以這些人為範圍,他們都熟悉蔣益和周瑛長什麼樣。
所以當週瑛在那家足療店待了還不到一週的時間,蔣益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作為一個好面子的男人,蔣益自然不可能同意周瑛這麼做。
於是這天,兩人之間又爆發一場不小的爭執。
周瑛高亢的嗓音裡嫌棄蔣益工資低,那她不就得想辦法掙,又不是去賣怎麼就不能去足療店的想法。
蔣益大吼著嫌棄周瑛去足療店丟人的話語,但內心深處更嫌棄的是他對家裡賺錢靠女人的無能為力。
第二天周瑛照常去足療店,蔣益跑去喝悶酒。
到了晚上蔣益仗著酒勁想和周瑛親熱,結果是肯定的,周瑛拒絕的很乾脆,甚至直接跑到應春花的家裡住了幾天。
蔣益心裡一股邪火蔓延,他已經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又過了幾天,有人跑來告訴蔣益,說足療店裡有個男人經常接送周瑛,倆人說說笑笑的很是親密,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蔣益怎麼可能知道,於是他就開始跟蹤周瑛。
從保險公司和保健品公司,跟到體驗中心,再到足療店,這個男人一直在周瑛身邊。
只跟了一天,蔣益就發現事情果然是他想的那樣。
而周瑛臉上對那個男人燦爛的笑容,是他好幾年來都沒見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