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吧!”
不出片刻,蔣小周聽到了男人騎著二八大槓由遠及近傳來的聲音。
看著高高的後座,感覺自己運動天賦倒退的蔣小周決定試一下。
如果不能在男人行駛過程中跳著坐上去,再和男人提出停下來的要求也不遲。
“爸,停一下,我上不去。”
不出意料的,蔣小周果然沒跳上去。
即使年幼的身體素質良好,但蔣小周的思想上早已膽量退化。
那一瞬間蔣小周想的是:
會不會她跳的時候把男人和車子撲倒?
會不會她還沒跳上去就一頭栽倒在地?
會不會沒跳上去腳就崴了?
沒了膽量,蔣小周自然無法輕易的做到這件從小就經常做的事。
“你今天咋回事磨磨蹭蹭的?”男人不耐煩的語氣傳來。
感受到車子的重量變化後,男人才沒好氣的又問道:“好了沒?”
蔣小周調整了下坐姿,這才回復說:“好了。”
男人嘟嘟囔囔的說著些什麼,蔣小周沒有仔細去聽,她默不作聲的看著兩旁陌生而熟悉的街景。
沒人知道蔣小周此刻想了些什麼,因為就連蔣小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很多念頭一閃而過,交雜、繁亂、不知從何起、不知何時滅。
等回過神,蔣小周已經身處一座居民樓裡,正站在一扇銀白色的鐵皮門前。
“敲門啊,等啥呢?”
身後男人的聲音再一次由遠及近的傳來,說完也不等蔣小周有何動作,直接開始敲門的動作。
“原來這門以前是這個色的啊……”蔣小周心裡這麼想著。
“腦子裡只剩後來藏藍色防盜門的印象了。”
腳步隨著已經進去的男人的步伐,蔣小周踏入了這間屋子。
看起來泛黃的屋子裡,平仄又老舊,水泥地面灰撲撲的,還沒有重新裝修的房間是上個世紀90年左右的佈局。
入目就是客廳,客廳的採光全靠最南面的陽臺的光照。
它本身的周圍是四個房間,分別是靠南的廚房、衛生間,以及東西兩側各一個房間。
陽臺上的門被關上了,裡面一般曬著老太太弄的乾菜、藥材、瓜子等小玩意兒。
早年老太太還在陽臺上養著幾盆花,可惜後來花也隨著養花人的更迭而逐漸死掉了。
廚房在客廳和南面陽臺中間的位置,所以和客廳之間用半牆和大量玻璃窗隔了起來。
陽臺和廚房中間亦是如此,為的就是採光。
然而由於廚房貼著玻璃窗放置的碗櫃有些高,還是影響到了一些客廳的採光。
廚房的東面是衛生間,裡面倒是有淋浴設施。
可惜在蔣小周的記憶裡,這個淋浴設施就像個擺設,她姥姥姥爺洗澡還是去外面澡堂。
客廳左右各有一個房間,此刻兩邊的門都沒有關起來。
左面的房間用來讓客人留宿用,擺一張單人床。
不過在蔣小周的記憶裡這張單人床基本上都是她和母親睡的。
右側的房間是老兩口的房間,有一張四四方方的大床,睡三四個正常身材的成年人也不是問題。
“爸呢?”
男人和眼前四肢瘦小,但大著個肚子的小老太太說著話,手裡把一袋子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放在小矮几上。
“出去遛彎了,今天太陽好。”
小老太太回應著,也不看男人放了什麼在矮几上,目光落在了蔣小周的身上。
“週週,想姥姥沒,咋進來也不叫人?”
“啊?哦……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