軸也隨了周瑛和蔣益。
明明這個時間點的周瑛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
只是管教嚴格,不給零花錢,不給買玩具,不允許跑出去玩,不允許看課外書,不允許看動畫片的同時,告訴蔣小周要聽她周瑛的話。
因為周瑛這個當媽的很不容易。
哦,還有。
要小心她的父親,有什麼話都要先跟周瑛說而已。
而這一切,在蔣益去世後母女倆的一次對話中,蔣小周才得知周瑛從小就是這麼被姥姥姥爺如此教育長大的。
只是對比起另一個更不可控的易燃的蔣益,周瑛反而讓蔣小周更加不敢反抗。
也愈發的將對方身上的性子學的淋漓盡致。
因為家裡畢竟是周瑛說了算的。
所以今天哪怕周瑛還沒做那件更過分的事,蔣小周也不願意再被周瑛pUA。
反正她也沒零花錢,反正她不會沒學上,反正她擺爛了。
她對蔣益態度差還能給奶奶告狀讓奶奶給她做主。
而她對周瑛態度差,除了蔣益外,周瑛還會聯合姥姥姥爺以及好朋友一起來指責蔣小周不懂事。
就算她對周瑛態度好,也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對她更加嚴格,控制慾也愈發強烈。
躺在蕎麥枕上的蔣小周是這麼自我催眠著。
不能對這個女人或者哭泣或者冷暴力而心軟,一旦心軟周瑛立刻順竿子爬上來反過來指責他人的不是。
瞧她蔣小周今晚將對方的路數用的多麼淋漓盡致,這可是當媽言傳身教的真傳啊。
中午並沒有睡午覺的蔣小周很快就迷迷糊糊的。
半夢半醒之際,她突然聽到了周瑛跪在身邊的祈禱聲以及斥責聲。
蔣小周仔細聽了下女人的禱詞。
無非是向神明訴說她周瑛有多不容易。
然後向神明訴說蔣小周是被惡魔附身,祈求神明把她身上的惡魔趕出來。
蔣小周眯著眼睛露出一條縫看向周瑛。
對方現在雙目緊閉一臉怒容的跪坐在自己身側。
單手舞動衝著自己的身軀在空中比比劃劃,嘴裡還不斷的叨叨著。
“我奉父神的名義命令你,挑撥離間的惡靈從蔣小周身體裡出來!”之類的斥責聲。
又來了,熟悉的記憶湧上心頭。
蔣小周想起來她為什麼後來反感這位神明。
正是因為無論誰做了什麼,是對還是錯,只要不合周瑛心意,周瑛就會藉著祈禱開始斥責起來。
說有惡靈在誰誰誰的身體裡,祈求她的神明把惡靈從對方身體裡趕出去。
聽著周瑛愈發尖銳的聲音,蔣小周實在煩躁的很。
也就是小時候的自己不敢反抗,每逢女人這樣做的時候她竟然真的以為是自己身上有了惡靈。
想到她白天竟然為了這個神明跪下來求祂給個答案,真是搞笑。
蔣小周只想趕緊睡著,試驗一下這一覺睡醒會不會回到將來,而不是要聽女人喋喋不休的祈禱聲。
索性起身蔣小周朝客廳走去,徑直走到還是亂糟糟的單人床前,鑽了進去。
“你睡哪?”尖銳的聲音緊隨其後。
“我身上有惡靈,怕您怕的不行,趕緊來屋外躲躲!”
蔣小周用手捂著鼻子悶悶的回著周瑛。
酒後的蔣益躺過的被窩裡,氣味屬實難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