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周看著裡屋關閉的房間,心裡覺得好笑起來。
平時她在就不關門,她不在的時候這門原來也是會關上的啊。
透過鏡子看了眼她的臉,發現有些腫,略微發苦的笑了笑。
衛生間的燈蔣小周也沒關就那麼開著。
她並不打算把客廳的燈開啟,那樣太亮了或許會把裡屋的人驚醒。
其實說來也奇怪,當蔣小週一個人獨處一個空間,或者一個空間裡只有她一個人活動的時候,她更習慣不開燈讓自己處於黑暗之中。
一旦她所處的空間裡有第二個或者更多人活動的時候,蔣小周就恨不得空間裡所有的燈光全部亮起。
為什麼昨晚蔣小週會突然爆發提前跑掉,其實和孤身處於黑暗裡並沒有多少關係。
旁邊光亮的房間裡,那三個人進行的活動才是蔣小周跑掉的根源。
至於她昨晚那麼說,不過是藉口罷了。
家中的掌權者信仰神明時的舉措,總不能是她害怕的理由吧。
蔣小週記得小時候有幾次幼兒園放假,父母把她鎖在房裡就去上班了。
那時候傍晚落日的餘暉下,她坐在裡屋床上,看著客廳、衛生間一點點被黑暗吞噬。
而玻璃上的反光,令年幼的蔣小周只能看到裡屋的場景。
她絲毫不敢走到客廳。
隨著天色完全黑下來,空蕩蕩的家裡漆黑一片。
而父母仍未歸來,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年幼的蔣小周緊張害怕。
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害怕黑暗的蔣小周,竟然開始對周遭環境的光線感知變得怪異起來。
小學是幾點開學來著?
蔣小周邊疊著單人床上的被子,邊想著這個問題。
但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惑蔣小周多長時間,裡屋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蔣益走了出來。
鬍子拉碴的男人出來後看到已經收拾好的床鋪明顯一愣。
低聲問了句:“起這麼早困不困?”
蔣小周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和頭一天還吵的那麼兇的的人進行交流。
“睡不著了。”
男人沒再吱聲,徑直去了衛生間開始放水,接著就開始洗漱。
蔣小周趁機走到了裡屋,摸黑把自己的書包和校服都拿了出來。
換好衣服的蔣小周突然瞥到口袋裡的一抹紅。
掏出來一看,正是小學生必備物品,紅領巾。
這玩意兒咋系?
蔣小周下意識的想起後世在某音刷到的一個影片,操場上一排又一排的小學生把紅領巾披在肩上。
她至今都記得當時評論區不少人說:
放在我們那個時候,隨便一個人看見小孩這樣系紅領巾都要批評教育的。
而此刻蔣小周不由的開始羨慕那個影片裡的小學生們。
真方便的系法啊,她這個現在要怎麼系啊?
嘗試了許多次都沒能成功的蔣小周有些喪氣。
隨便吧,擺爛了!
把紅領巾從衣領下穿過,打了個活結後,直接塞進了胸口裡。
很好!完美!
看著從衛生間洗漱好出來的蔣益,蔣小周思索了下說道:“你送我上學不?”
蔣益一愣,接著言簡意賅的回了個:“行。”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時間來到了七點一刻。
蔣益對著已經收拾妥當的蔣小周說道:“收拾好了走吧。”
言罷,蔣益便率先出門。
蔣小周再次回頭看了眼裡屋。
周瑛已經起來了把窗簾拉開了,床上的被褥已經被疊放的整整齊齊。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