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蔣小周再一次看看到大姑,那些可笑的想法已經蕩然無存。
張萍一直以來強勢的作風,和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都是能幫助她蔣小周的必備品。
首先作為長姐,張萍不可能不管弟弟。
其次作為在醫院任職的護士長,對待處理疾病的態度是積極的。
最後蔣小周作為他們家第三代唯一的女孩,都對這個小姑娘喜歡的很。
因此蔣小周早在得知今天要來大姑家的時候,就決定了提出這個問題。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沒道理讓張萍知道。
問題在於周瑛,一來對方只管她那年邁的父母,對自己小家反而照顧不周。
二來是女兒有病不先求醫問藥,反而直接找神祈禱試圖不藥自愈。
但凡這個先後順序能顛倒一下,蔣小周也不至於這麼多年始終耿耿於懷。
既然你周瑛這個當媽不仁,就別怪今天她蔣小周這個當女兒的不義。
“大姑姑,我有點害怕…”
張萍看到蔣小周哭的時候,早就一個箭步過來把她抱在了懷裡。
聞言更是對周瑛不客氣了起來。
是的,周瑛並不受大姑姐張萍的待見,也不受婆婆文志英的待見。
在她們看來,孩子剛生下來就鬧著要離婚的女人太狠了。
後來更是把蔣小周直接丟給婆婆養,要不是蔣益死活不同意……
在大姑的安撫下,蔣小周倒是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重生以來,蔣小周既不敢哭,也不能哭。
快要被逼瘋的那天清晨,她那個樣子,迎來的不過是責罵。
所以哭有什麼用呢?
好在在大姑這哭了一場,把她心內的鬱氣抒發了不少。
現在除了雙眼紅腫,蔣小周只覺得神清氣爽。
只是一個小時後,睡了一個午覺醒來的蔣小周鬱悶不已。
她那兩雙水汪汪的卡姿蘭大眼睛腫成大燈泡眼了!
以至於到了學校的蔣小周被好幾個人問咋回事。
就連上課的老師看到的時候也來問一嘴。
下午的課有一節自然課,類似於初中生物課的前身。
任課的老師是身兼數職的那種。
就好比以前流傳的一句話叫:你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她的數學不是體育老師教的,但她的體育老師張強教她自然。
這種現象在這個時代下,還蠻常見的。
比如蔣小周的班主任語文老師同時還教思想品德課,也就是政治課的前身。
而她的數學老師張敏,在他們班升到三年級後,開始兼任了英語老師。
再比如說,她這個小學只有一個音樂老師宮琴,兩個美術老師,四個體育老師。
音樂課平時一週一節,美術課則多一節。
於是這幾個音樂美術的老師直接教學校的五個年級。
五個年級的班級加起來才二十個班。
哪個班的課排重了,任課老師直接給這個班上一半,讓自習後就去另一個班繼續上。
至於體育課平時一週兩節,導致會出現有些班在整個學期的體育課上,一個老師帶兩個的情況。
從這些情況不難看出來,南門第三小學的師資力量並不強。
想到這個小學被合併去也是早晚的事,後來的年輕人都不曾知道那裡曾經是座學校。
講臺上口若懸河的年輕男老師叫張強,是三年級二班的體育老師兼自然老師。
蔣小周看著年輕男人,心裡閃過一絲念頭。
她上輩子五年級的時候好容易鼓起勇氣,瞞著父母去報名學校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