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餘光掃了眼周瑛手裡的錢,蔣小周刷牙的手頓住了。
她想,周瑛的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她怎麼這麼多年了始終搞不明白呢?
蔣小周沒搭理周瑛,“呲呲”的刷牙動作繼續著。
“你先別刷了!聽見沒?”
周瑛有點急了。
“咕嚕嚕……噗!”
蔣小周往嘴裡倒了口清水,吐掉了嘴裡的牙膏沫,轉身看向周瑛。
“別這麼勉強,這一塊錢你現在給我,我就當是零花錢了。”
“對你倆祝福的話已經說完了,我是不會再改了。”
見蔣小周又掉頭開始準備洗臉,周瑛拿著一枚硬幣的手收了回來。
“怎麼就不能改了呢?再說你那叫什麼祝福?”
周瑛的聲音逐漸尖銳了起來。
“蔣小周你到底知不知道,零倍意味著什麼?”
就聽見蔣小周含糊不清的回了句“知道”。
瞬間想發火的周瑛就偃旗息鼓了,她想到了蔣小周之前幾次怪異的提醒。
周瑛突然渾身僵硬了起來,她挪動著腳步往裡屋走去。
蔣益看見周瑛臉色依舊難看,這讓他眉間的川字紋更加明顯。
蔣益想到這是大年初一,不好發火便忍了下來,徑直走向了蔣小周。
“蔣小周,你知道零倍的賺回來是什麼意思嗎?”
蔣小周有點煩了,她大聲的回覆道。
“我知道零倍,一倍,二十倍的賺回來是什麼意思!”
“既然想要我的祝福,那一開始就別摳搜的不想給!”
“有舍有得,有舍才有得。”
話音落下,蔣益面露尷尬,他沒想到蔣小周說的這麼直白。
裡屋的周瑛也聽到了,罕見的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的穿著新衣。
蔣益看了看周瑛,又看了看蔣小周,嘆了口氣最終也什麼都沒說。
蔣小周洗漱完也開始穿衣服,她還好有條新褲子。
蔣益今年就慘了,他一雙新襪子都沒有,都是往年的衣服。
周瑛看了眼父女倆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眼鏡子裡自己一身的新行頭,不知怎麼的就突然不自在了起來。
大年初一的清早,一家三口之間的氛圍還是不可避免的沉默了。
“我先送週週去大姐家。”蔣益率先開口道。
路上蔣益趁機對她說道。
“怎麼今年突然想起問你媽要壓歲錢了?”
“有老爸給你還不夠嗎?”
蔣小周坐在蔣益的腳踏車後座,神色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
“下次你想要零花錢了,來找老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是不會給你零花錢的!”
“以後可不許這樣幹了,聽到沒?”
“大過年的,你那麼說太不吉利了!”
蔣小周依舊沒吱聲。
張萍家到了,只見大表哥爾博已經侯在樓下,捧著bb機站在麵包車前不知道在給誰發著訊息。
蔣益的腳踏車停下,蔣小周跳了下來。
見到蔣益和蔣小周,爾博打著招呼。
“二舅新年好,週週新年好!”
“新年好爾博!”
“新年快樂大哥哥!”
蔣益這個時候掏出了一張五十元的人民幣遞給了爾博。
爾博推辭了幾下最後倒也收下了。
父女倆上了樓,張萍和爾書傑已經穿戴整齊等著了。
見蔣益身上穿的還是以前的衣服,張萍面上一瞬間沉了下來,但又馬上恢復了笑臉,對倆人問候著。
“新年快樂呀週週!來,壓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