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益沉著聲問道。
一旁的周瑛本來想接過話茬,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沒再做聲。
“你這幾天又鬧著配鑰匙,又鬧著炒菜,我們哪樣沒依你?”
蔣益繼續說道,但他總感覺哪裡怪怪的,聲音逐漸的降低。
“你出門跑步我們不反對,可你也不能一聲招呼都不說直接出去,對吧”
怎麼回事,周瑛居然一聲不吭?蔣益不由的用餘光瞥了眼老婆。
“以後你出去要和我們打聲招呼,哪怕你留個紙條也行啊,是吧!”
蔣益一邊說,注意力卻被周瑛吸引去。
只見周瑛真的什麼話都沒說,默默起身回裡屋開始收拾床鋪。
至於蔣小周,早就端出一副“啊對對對!啊是是是”的良好認錯態度。
這副平常人家稀疏平常的場景,在蔣益眼裡卻是再詭異不過了。
沒有爆發的老婆,突然學乖了的閨女,而他蔣益,久違的一家之主發言即視感。
一切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蔣益也不想打破這片刻的安寧。
索性他從褲兜裡摸索半天,掏出一張兩元的和一張一毛的紙幣遞給蔣小周,示意她去買三個餅子回來。
怎麼三個餅子法呢?
按照慣例,兩個有蛋有菜的餅子一塊六,是屬於蔣小周和周瑛的。
一個只有菜的餅子五毛錢,是屬於蔣益自己的。
蔣小周接過錢,看了半天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哎,都是窮鬧的。
她兜裡有五塊,這個錢攢的可太不容易了絕對不能輕易動用。
雖然就三毛錢,但她中午要去奶奶家吃好吃的,能省的還是先省一省吧。
最後買回來早點的蔣小周,率先把那個只有菜的餅子解決了。
而蔣益吃到蛋時候明顯一愣,看了眼女兒眼眶都紅了。
但他什麼話都沒講,三五下解決完餅子,打算送蔣小周去大姐家。
剛好送完蔣小周他順路去肉鋪上班。
大早上肉鋪的人也多得很,畢竟肉鋪就在早市附近。
蔣益今天不用去的那麼早,原因則是如果他上天早班,第二天就上晚班。
畢竟週六的晚上市場買肉人依舊多得很,可週日的晚上市場買肉人就少了。
至於吃完早點的周瑛,她對於自己吃的比丈夫好這件事毫不在意,或者說早已習慣。
丈夫醉酒後的打罵,清醒時又對她好,都是神明對她考驗。
只是一個晚上她都沒睡好,全因為蔣小周講的那一番話。
蔣小週一大早跑出去的時候周瑛是感覺到的。
那時候她感覺才剛睡著沒多久。
當她聽到防盜門的開啟聲音,一開始也沒放在心裡。
結果好久沒任何動靜才把她突然驚醒。
她叫醒蔣益去找女兒的時候,心裡還在想著昨晚蔣小周最後那句話。
一時間,周瑛面對認錯態度良好的蔣小周,也沒了什麼想說的。
再說她本來打算今天就送老爹周和平去養老院的。
現在心裡亂糟糟的毫無頭緒,要她祈禱問問神明,她也壓根靜不下心來。
索性不再多想周瑛穿好衣服,騎上車就往好姐妹應春花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