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咎,可怎麼怪也怪不到曹操頭上去啊。更有甚者,沒準還會連累自到許昌後,就被天子不冷不熱的擱著的董貴人為劉協所不喜。
董承可是知道,曹操一早就有心思將其女曹節送入宮中,同天子結親以固其權勢。只是董承之女董貴人早已入宮數年,又曾經陪天子同遭過兵禍,共歷過生死,自然便成了曹節入主後宮的絆腳石,曹操若是想得計,幹掉董承或者使董貴人失寵,後者無疑是風險最小,獲益最多的辦法。
倘若當真是秦旭的護衛同天子近衛有了衝突,一邊是歸寧的內宮貴人,無甚實權卻剛剛出了大丑的國舅;一邊是擁有精兵數萬,手控青徐兩州,天下第一猛將的女婿,舍誰而保誰,依著天子涼薄的本性以及對呂布軍的好感,並不難猜。
死局啊!
董承臉色愈來愈青,心中念頭不受遏制的浮想聯翩。
董承自知倘若再因這鬧哄哄的一通亂鬥使得本就身受“重傷”的秦旭有個三長兩短,他董承平白惡了呂布說說,連帶著天子說不得為了平息呂布的怒火而那自己擋刀。就算天子還顧念半點翁婿情誼,肯同他董承共患難,直接對呂布不加理會的話,說不得只能求庇護於曹操,豈不是正好順從了曹操企圖?
好毒的心思啊!不愧是操弄人心的高手,自小騙人的行家。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曹操自己都是抽身事外,僅僅憑著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提議”,便將呂布、天子和他董承董國舅都攪合在了一起,肆意玩弄於鼓掌之中。呂布、秦旭董承不想去關心,只知道倘若這計遂了曹操心願的話,那今後失了天子眷顧的老董家,從此可就真有可能會變的任人宰割,萬劫不復了。
不行!一定得尋個法子破了曹操的奸計才是。
當然,現在讓自家寶貝閨女董琳再回皇宮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今日便是曹操這天子眼中的大忠臣向天子獻女以表忠心,讓劉協“過目”之日。雖然天子年幼,尚且不能人道,但為了更好的拉攏曹操,必然會不顧曹節美醜,痛快答應。這個時候回宮,不但會惡了天子,將天子顧念同董琳數年情分,不願見董琳尷尬而放董琳歸寧的“心意”置於不顧,還會給曹操足夠可以拿自己治罪的把柄。自己這樣做,恐怕也是曹操巴不得的。
“冷靜!冷靜!沒準老董家這一難,還要落在這個秦某人身上。”董承強行壓住心中的各種紛雜念頭,有了初步的定計,眼看著五十名陷陣營兵士抬著包裹著嚴嚴實實的軟榻,進入自己的府中。
“什麼,讓女兒親自去給那賊廝奉湯藥?不可能!絕不可能!”現在天子尚未立皇后,身為大漢皇室貴人,董琳自然是後(宮)之中第一人,即便是自被父親送進宮中之後,便一直陪著劉協受盡賊辱,根本沒怎麼享受過規制的威儀,可畢竟身份擺在了那裡。現在突然聽自家父親說,為了老董家的生死存亡,讓她這堂堂的貴人去給一個外臣,還是個男子侍奉湯藥,董琳當時就跳了腳。
“琳兒,為父知你心高氣傲,看不慣這不過一介‘家奴’出身,靠著裙帶關係至於今日的秦某人。可為父又何嘗不是如此?”董承苦笑著看著冷著小臉的寶貝女兒,一張老臉上也滿是尷尬之色,頗有些懦懦的說道:“可如今天子困於許昌,其情勢甚至比長安時還壞。天子實際已被曹操操控而不自知,還道那曹某人是大漢忠臣,對其是言聽計從,甚至連將那秦某人擱於咱家養傷,也是一口答應,足見重視。而為父一向因你之故被那曹操所忌,現下也只有你委屈如此,才能救為父,救咱們董家滿門性命了!”
“爹爹好生不曉理!女兒和那秦旭,份數君臣,只聽過臣侍君,誰聽過君侍臣的?”董琳聽了董承之語,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一張小臉都快要落下冰渣來,嗔怒道:“再說那曹操,爹爹休要欺女兒不懂政事,女兒也同那曹操見過幾次,其人雖然跋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