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滓卻是又偏偏殺不得,如此單單憑藉我等一己之力,實在難行!”年剛過不惑的嚴白虎,一身皮甲裝扮,生的鼓面方頜,唇上兩抹粗黑的鬍鬚自尾端上翹,面貌與中原人頗有異處。此刻正騎在馬上,對身邊剛發問的年輕小將,自家獨子嚴輿耐心的講解說道。
“可倘若那袁術不欲同我等合作,或者直接有了要吞併我等弟兄的心思,又當如何?”嚴輿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哼!那袁術答應同我等合作還則罷了,大不了讓其再多活幾年!倘若敢有打上某這些兄弟的心思,你看某怎麼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嚴白虎說的漫不經心,目光卻是隨著歷陽城門口護城河上的吊橋緩緩放下,漸漸的明亮凝實起來,嘴裡喃喃有聲,自言自語道:“不過看如今的態勢,說不得那傳言果然是真的。”
“爹爹說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傳言?”嚴白虎的話雖然小聲,但卻絲毫影響不了就在眼前的自家寶貝兒一嚴輿。見嚴輿問起,嚴白虎也不隱瞞,捏了捏唇邊兩捋鬍鬚,笑道:“沒什麼,不過就是說袁術現在已經被那孫策小兒給欺負慘了,放言只要能替其擊潰孫策,梟了那賊廝的首,便會將傳國玉璽的‘訊息’相送。哼,若非如此,你當為父真的會相信什麼這袁術是真命天子?哼,依某看其不過是個運氣好點的遊俠兒而已。”
“傳國玉璽?爹爹,這訊息肯定是假的啊!你怎麼會相信呢?”嚴輿雖然平日間也聽說過關於這神器的訊息,卻還是第一次聽有這麼一則傳言,頓時滿臉愕然之色,當即說道:“自當初那孫策賊子之父孫堅於五色井中得了這神器之後,但凡持有此物者,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無不秘藏從不示人,像是袁術這般急慌慌之人本就少見,因此也愈發的看重那神器。且不管之前傳言中眾說紛紜說丟說沒丟那傳國神器,但不管怎樣,那袁術絕對不會拿此物做保來請人攻伐孫策的!難道他就不怕前來相助清剿孫策之人,會臨時倒戈相向,奪了丹陽麼?”
“唔!我兒說的極好!”聽了嚴輿的這番話,嚴白虎粗豪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欣慰之色,眼珠子盯著自歷陽城中緩緩步出的一文一武兩名袁術麾下,徑直向著自己這邊走來,並未騎馬,五里的路程也足夠這兩人走一段,而見嚴輿“求教”之心甚篤,嚴白虎自然得意非常,道:“先不說是否那袁術真的有那傳國神器!但從給為父傳訊息的函中,為父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之句,並不像是作偽!”
“爹爹,既然給你訊息的那人手中有玉璽印跡,想必那便是真正得了玉璽之人,可否是袁術軍中之人?”嚴輿打破砂鍋問到底,說道。
“不像!”眼見自歷陽城中出來的一文一武兩位仲家臣子越走越近,嚴白虎也趕忙匆匆丟給嚴輿這麼個答案便止住了話頭,低聲吩咐了身邊的哨官約束江東賊眾之後,臉上卻是擺上了一副至誠無比的笑容,沒等被派出來的李豐、韓胤說話,嚴白虎趕忙滾身下馬,率先抱拳施禮。
“啊哈!嚴侯,陛下有旨意,你接旨意謝恩吧!”沒等嚴白虎開口,李豐一反之前在袁術面前惴惴不安的模樣,掭著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畢竟有段時間袁術又在到處搜尋敗兵以充實力,因此在李豐的經驗當中,像是這種降服的賊眾,若是一開始沒有用雷霆手段將這幫人震懾主,那日後的日子可就難怪了,總會有這般那般的突發情況發生,讓人苦不堪言。因此,為了日後容易約束,萬餘大軍面前,李豐可算是鼓足了膽量要在袁術面前出彩。
“陛下?有旨意?”嚴白虎是知道袁術僭越為帝,自號仲家皇帝的。但作為嚴白虎來講,你袁公路別說做皇帝,就算是做神仙,也和咱沒有任何關係。哥們來這裡,是聽了人的“介紹”,為了拿那“報酬”來著!可不是玩這套君臣相見本事的,這回可是帶了手下一萬多兄弟啊,寧肯擔著被孫策追上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