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我們一起？”
阿檸一隻腿踩在凳子上打量著眼前的青年，這個男人她知道，京城謝家當家人，謝雨辰。
“一個姓謝，一個姓霍，兩個都是九門的人，我就算是不帶著你們兩個，你們也能進去，而且，我們要的瓷片，在你們手上。”
謝雨辰環胸靠在牆上，打量著阿檸，苗翎站在一邊，對塔木陀越來越好奇了，踮著腳湊在張啟靈的耳朵邊：“小哥，你說這塔木陀裡究竟有什麼東西，難道真的有什麼長生不老藥，讓這麼多人往裡面撲。”
“你們，我們可以帶著，但是，進去，就得聽我的，而且，你們兩個我不付錢。”
並不認為阿檸會放棄這麼一個助力，謝雨辰進去簡直沒有絲毫意外，不過。
“你竟然還收錢了。”
黑瞎子笑得尷尬，有苦難言啊，誰懂，雖然收了錢，但是這錢，他是沒落著啊！一半多都給了旁邊的吞金獸了啊！
“繡繡，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還找到了這兩個瓷片？”
“繡繡？”苗翎聽見吳斜的稱呼，嘖了嘖，還真是一個……秀姑娘啊。
“怎麼？你和繡繡認識？”
霍繡繡對苗翎簡直是好奇死了，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有這麼一身能力的人，尤其是這原地上天的本事，簡直就是她夢中情功啊。
“對啊，你認識我嗎？”霍繡繡也很好奇，當時苗翎那一聲“秀”她可是聽的明明白白的，現在明白這一切都是誤會，但是，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繡繡的。
“不認識。”苗翎靠在張啟靈的懷裡，伸手把玩著他的五指，時間實在是太晚了，略微有些困頓，迷濛著雙眼看著問話的霍繡繡站直了身子。
“不過在我家鄉，揚州，有一個秀坊，那裡的秀姑娘各個能歌善舞，武藝超群，可是我再也不能回去了。”
“揚州？”
沒注意苗翎的神色，霍繡繡轉頭看向一直看著苗翎的謝雨辰，小聲開口：“小花哥哥，揚州有七秀坊嗎？”
謝雨辰搖了搖頭，他沒有錯過苗翎話裡的那句：在他的家鄉……不能回去了。
苗翎說著，眼神沒忍住黯淡了下來，垂著頭鼻尖有些酸澀，張啟靈一直看著苗翎沒忍住抬手輕輕的摸了摸苗翎的發頂。
“我們先走了。”
對著帳篷裡面的人點了點頭，伸手攬著苗翎的肩膀直接向著帳篷外走去，吳斜抬腳想要跟過去卻被霍繡繡叫住。
“小哥，我回不去了嗎？”
苗翎很少回憶曾經，尤其是現在這樣，情緒來的這般猝不及防，或許因為吳斜和張啟靈的對話讓他有了這麼一絲的情緒外洩，溼潤著眸子低著頭，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泣腔還有一絲無措。
“翎子想要回去嗎？”
沒有回答，張啟靈側臉看著不遠處明明滅滅的星，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
或許是想回去的，但是心底卻告訴他，這裡有那麼多的捨不得，被水汽浸透的眸子看向張啟靈，嘴裡的話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不知道，我捨不得大家，小哥，我捨不得。”
苗翎情緒皺著眉頭看著好像近在咫尺的月亮，一手拉著張啟靈的袖子，聲音之中帶著一絲茫然，他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到底會怎麼選擇，但是，他知道他捨不得。
張啟靈看著苗翎微紅的眼角，輕聲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該怎麼勸阻，看著少年垂著腦袋悶悶不樂的樣子，他伸手撫了撫他的背脊。
“無論你是什麼選擇，我……我們都會支援。”
苗翎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手拉著張啟靈，臉上的表情轉換的極快，好像剛剛那個萎靡不振的人不是自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