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氏的目的無非就是想以此刺激於她,讓她未見老夫人前便心生怨恨,催生她與老夫人之間的矛盾罷了。
一旦她衝動失態,得罪了老夫人,即能在老夫人面前坐實她之前的那些品性罪名,更能直接借老夫人之手懲治於她。
姚氏的算盤打得很好。這邊澆把火,那邊添點柴。不動聲色間便挖了個大坑給她跳,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老夫人可不比任何人。符夏用在姚氏等人身上的應對之法全都不好使,只要老人家隨便點個頭,就算直接讓人把她給掐死也能找出一大堆的合理罪名理由而不必懼於任何人任何原因的顧忌。
被符夏一反問,蔣氏卻是愣了一下,神色很是尷尬,片刻後卻是很快笑著說道:“阿夏,這些話可都不是我說的,不關我的事。”
“蔣姨娘緊張什麼,我又不是說你。”符夏神色自若,絲毫沒有因為蔣氏的提醒而產生任何異常:“對了,符家的家風是什麼呀?”
“家風……”蔣氏愣住啞言,面對符夏若無其事而帶有幾分嘲諷般的反問,她一時間還真是被問住了,竟不知道如何啟齒。
等她回過神來之際,符夏卻已經自行離去,重新回到了之前所站的位置。
蔣氏默默地看了看符夏那平靜如水的側影,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對是錯。
如此年輕的符夏卻一次次的表現出了連她都自愧不如的手腕與氣魄,蔣氏心中清楚,這個二小姐一點都不好對付,夫人只怕是被刺給紮上了還不自知。
暗自嘆了口氣,對也好錯也罷又能如何,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決定,更不是她願意不願意就能夠改變得了的。
“姨娘,你沒事吧?”大小姐符玲不知何時走到了蔣氏身旁,順著孃親的目光朝那邊的符夏看了看,而後又移回了目光:“剛才你都跟符夏說了些什麼?”
符玲自小生在相府長在相府,對於規矩自是如同刻到了骨子裡一般嚴守著,她即無符瑤那樣萬千寵愛的資本,也沒有符夏不屑一切的勇氣,就連揹著人的時候也不敢叫蔣氏一聲孃親,而是規規矩矩的稱上一聲姨娘。
“沒什麼,隨便說了幾句罷了。”蔣氏側目看向自己的女兒,突然無比的羨慕起李氏來。
至少如今哪怕是在相府裡頭,符夏都可以毫無顧忌的稱李氏為孃親,而她則永遠只是親生女兒嘴裡的姨娘罷了。
“那你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符玲自是有些不信,剛才蔣氏看向符夏的表情複雜得很,同時還帶著一種從所未有的鄭重。
“玲兒,以後沒事的時候多去惜夏閣裡走動走動。”蔣氏沒有正面回答女兒的話,反倒是出乎意外的吩咐了這麼一聲。
符玲自是不明白,怪怪地問道:“為什麼?母親不是最不喜歡她嗎?您怎麼還讓我沒事的時候多接近她呢?”
她是自聽得明白蔣氏的意思,但完全想不明白這共中的門門道道。
蔣氏不由得笑了笑,朝著女兒小聲解釋了一句:“傻丫頭,姨娘又沒讓你敲鑼打鼓的去,再說你們終究是姐妹,做姐姐的偶爾去看看妹妹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算是你母親也不能說什麼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符玲見蔣氏完全沒有回答到關鍵問題上來,自然還想再追問。
不過,卻被蔣氏給打斷了:“好了,總之你聽姨娘的不會有錯,姨娘什麼時候害過你呢?”
如此一來,符玲才沒有再追問什麼,微微想了想倒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這邊母女兩剛剛說罷,那邊便聽到有家丁大聲說道:“來了來了,老夫人的馬車回來了!”
很快,眾人各就各位,沒一會功夫便看到一行車馬在相府大門口停了下來。
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