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計劃沒人知曉,不過那被稱為老王的中年醫官卻是帶著憨厚的笑意以及幾名張遼的親兵去了輜重營內……
這代表了什麼,想必是不言而喻了,在此,謹代表作者個人為江東士卒默哀三秒鐘……
事件的發展果然不出張遼的預料,江東軍的將士們聚攏在大纛之時才發現這是一個烏龍事件,沒辦法,只能繼續行軍,畢竟出來的匆忙,除了少數經驗豐富的老兵之外,絕大多數人連隨身的乾糧都沒來得及帶上。
然而當這些人折返回大營的時候,卻是滿眼的狼藉,別說吃的了,就連兵器甲冑都沒留下幾件完整的。
再看那輜重大營,已然是一片焦土,糧食之類的,早已化作灰燼混雜在泥土之中,也算是幫合肥的百姓肥了地,功德一件……
潘璋與朱然作為大隊中位置最高的將軍,有些茫然的看著狼藉的大營遺址,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至於周泰,目前還在重傷昏迷之中。
雖然他腰間的刀傷看起來很恐怖,但其實相對來說並不嚴重,反而是腦袋,似乎被磕得狠了,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義封(朱然表字),我是個粗人,你看現在我等該如何是好?”
潘璋有些鬱悶的用槍柄戳著焦黑的地面,語氣有些無奈。
朱然聞言,想了想道。
“有輜重營遺留下來計程車兵稱,仲翔(虞翻表字)燒糧斷後阻斷了曹軍的追擊,帶著主公南撤了,以曹軍毫無動靜來看,主公大概是已經脫困了,我等雖坐擁近十萬大軍,不過如今手中卻是無糧可用。”
說著,朱然抬頭看了看遠方的合肥城,繼續道。
“如今有兩個辦法,一路行來收集的糧草尚可使將士們飽餐一頓,藉此機會,我等或攻下合肥,或‘借’些糧草以供大軍撤回濡須口……”
潘璋聞言,想了想道。
“隨大軍一路行來我就納悶,這沿途可是沒見過任何百姓,就算是我等順江而來也未免也有些不太正常,昨夜往東跑出去近百里,我發現一件事——沿途的村莊都沒有百姓居住……”
朱然聞言,目光陡然一縮,問道。
“此事當真?”
“自不敢妄言……”
朱然呆呆的看了潘璋半晌,才頹然道。
“如此說來,此次合肥空虛不過是個釣我江東出兵的魚餌罷了,堅壁清野之策啊,興平元年時荀彧便以此告誡曹操,如今又用到了我等頭上。”
思量了片刻,朱然又道。
“如此一來,此地便不宜久留,既然連百姓都清走了,想必那合肥城內兵力空虛也是個假象,若是我等攻城,一戰而不能下,便是死無葬身之地之局,如今之計只有‘借’糧之事可行。”
潘璋聞言跟著點了點頭,道。
“卻如義封所言,你我二人死便死了,可這十萬大軍關係到江東的存亡,若是有失,恐怕……不過這糧要向哪裡去借?”
朱然聞言,眼中露出一抹兇光,目光看向西方道。
“不是還有合肥的世家麼,這些人可都是富戶,想必是願意為了主公的大業奉獻些糧食出來的!”
潘璋聞言露出一抹笑容,道。
“先禮後兵?”
“然也!”
二人相視一笑,齊聲道。
“兄弟們,去吃飯了!目標西面世家的營地!”
……
時近午時,朱然與潘璋終於是帶著大軍吃上了飯,雖然只是些有些帶著臭味的粥米,但也讓飢腸轆轆的江東士卒們緩解了腹中的難耐。
“這世家帶頭的將領還真是慫包,不但把軍糧留給了我等,甚至連熬好的粥飯也都丟了下來,哈哈……就是這味兒,真沖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