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在賈誼的《論積貯疏》中可以找到。”
說到這裡,劉章嗤笑道。
“說白了,這些都是那些儒家之人搞出來的,將士位於首,無非就是抬高自己身價罷了,偏偏世人卻要如此篤信,當真是可笑至極也!”
曹洪聽得腦瓜子嗡嗡直響,再看向劉章的眼神都變了,這話傳出去可還得了?簡直是要顛覆儒家多年來所經營的東西啊。
想了想,曹洪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那個念祖啊,不是叔說你,這話咱們關起門來自己說說也就行了,可不興去外面說啊,畢竟咱們手上也沒有證據不是?”
劉章聞言眨了眨眼,笑道。
“誰說沒有證據的?”
“啊?還有證據?”
曹洪有點傻眼,想了好久也沒想到證據在何處,只能看向劉章,等待他的解釋。
劉章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嚴肅的開口道。
“從叔擅長聚斂錢財,想必也是經手過採買之事,我且問您,世家豪族之中那些身居高位之人其俸祿幾何?以其俸祿可夠家中用度?”
曹洪聞言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仔細盤算了起來,道。
“以三公為例,年俸約合四千兩百石,糧谷每石常在30-80錢浮動,如今天下糧產提高不少,近兩年多在30錢上下,算起來……”
劉章見曹洪掐著手指頭算得費力,當即開口道。
“十二萬六千錢……”
“呃……”
曹洪抬頭看了看劉章,撇了撇嘴,隨後想了想,道。
“以三公的用度來說,十二萬錢,並不足以支援其一年之用度,畢竟府上下人的月錢,迎來送往的費用都是不小的開支,再加上壽宴,紅白之事等更是耗費驚人,十二萬錢完全不夠。”
劉章點了點頭,開口道。
“是啊,以三公之俸祿尚且不足以支撐開銷,這位置更低的官員便更加辛苦了,這也是他們不斷兼併土地斂財的原因。”
“可是啊,從叔,這土地便只有這麼多,那麼沒有能力去爭奪更多土地的世家又該如何呢?”
曹洪聞言皺眉道。
“念祖是說?”
劉章頷首,道。
“世家一面詆譭著商賈乃是賤業,但另一面世家卻是都在經營著自己的商鋪甚至是商隊,這一點稍微查一查就知道了,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我諸位夫人之中,糜氏原本也是商賈之家,其兄更是我大漢的五大豪商之一,至於其餘幾位從叔也不陌生,河北甄家、益州吳家、陳留衛家以及河東衛家……”
“不知從叔發現了沒有,除卻糜家之外,其餘四家可都是有世襲的爵位在身的,而糜家的糜竺當年也在陶謙手下任著徐州別駕的尊位。”
“如此賤業,從叔你說可笑不可笑?”
劉章一臉的譏諷,這如何評價?掩耳盜鈴還是自欺欺人?偏偏圍觀之人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