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臺面?若是依在下之言詐開城門豈不輕鬆?”
毋丘儉笑著搖了搖頭,道。
“本將不確定楊祚是否得到了昨日一戰的訊息,再加上典滿昨日強攻城池,若是想要完善詐城之策,必然還要多做上一場戲,徒增傷亡不說,還容易被其識破而使我軍士氣下滑,尤其是那些降軍,一旦詐城時中了計,以後便不可用了……”
“那……”
毋丘儉笑道。
“先生安心,等下保證讓先生看上一出好戲,說起來就算這楊祚有些能力,也無法改變遼遂城守軍不足的劣勢。”
說著,毋丘儉指了指身後,繼續道。
“他楊祚可以士為知己者死,可城內上計程車兵呢?看到這近二十萬大軍可能保持淡定?”
狗蛋恍然道。
“攻心之策?”
毋丘儉點了點頭,道。
“的確是攻心之策,當然還不止,先生看下去便明白了。”
狗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遠處的城樓上,此刻守城的楊祚已然現身,正指著吊橋另一端的柳毅破口大罵著……
“柳毅你個狗孃養的東西!汝也算遼東三朝之老臣,主公不以汝當初營州兵敗之罪更是將遼東西方門戶交予汝,汝這狗東西不思報效主公也就罷了,如今竟敢前來勸降我等,當真是狼心狗肺之徒!”
不得不說,楊祚作為一個北地的武人,又狼又狗的,罵起來還挺帶感的,至少比言語不通的匈奴人哇啦哇啦的亂叫聽得明白,不過柳毅雖然被罵得羞愧無地,卻也不是個任人謾罵而不還嘴的主,面對著楊祚的口沫橫飛,柳毅故作鎮定的開口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遼東之地說到底也無非漢土,我等亦為漢臣!如今朝廷派來天使,更是送歸我遼東長公子為繼,小小楊祚,不思報效朝廷,反而阻撓國家大政,豈非陷主公於謀逆叛亂之境地乎?”
“吾主公孫氏一脈,雖因天下大亂而偏安遼東之一隅,但卻一直堅守人臣之道,自先主公氣便征討周邊四夷,所為的便是讓我大漢邊地子民有一個安身立命之所,也為我大漢留下遼東一片樂土,正是因此,才有了王烈、管寧等大賢居於遼東,教化萬民!”
“楊祚!如今大漢天下戰火將熄,爾等卻是如此一意孤行,豈不知,一旦大戰開啟,遼東便會生靈塗炭,如此是要逼得吾主做那不忠不義之人乎!”
看著義憤填膺且滔滔不絕的柳毅,毋丘儉咂了咂嘴,馬鞭指著柳毅的背影戲謔道。
“嘖嘖……不愧是文人出身,這口才就不是那楊祚能比的,說起來一套接著一套的,若非熟知公孫氏的過往,本將都要相信這一家子都是大漢的死忠之臣了……”
狗蛋聞言訕笑了一聲,不過很快就開口道。
“將軍說得是,不過依在下看來,光用說的可是無法取下此城啊,而且……這楊祚怕是說不過柳毅之後有可能惱羞成怒……那公孫晃的安危……”
毋丘儉聞言哈哈一笑,道。
“哈哈……本將要的就是那楊祚惱羞成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