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浮起一絲譏誚,聲音驀的變得冷厲了起來,“今日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必將抹平錢家!”
抹平錢家!
若是換成另外的人說出來,錢富晨也許只會冷笑一聲,但是眼前的這個老人說出來,他的心頭,卻是猛的震了一下,仿如一記重錘狠狠的在胸腔間擊了一下一般,只覺得肩膀之上,驀的多了幾千斤重。
“老人家請息怒,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錢家的人,怎麼可能會調戲張家小姐?據我所知,我錢家子弟,基本都在南方活動,並無北上,還請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來。”
錢富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道。
“我家小姐,正是在g市讀書,三天前,我家小姐出去街上買了一點東西,我們只是臨時有事,離開一會,便被你錢家子弟帶人圍攏調戲敲詐,這便是證據,你還有什麼話說!難道這錢小杰,不是你們錢家的人?”
老人臉上浮起一絲冷笑,似乎在說,早就知你要有這一說,不會這麼輕易承認,冷冷的說完,直接便從手裡扔出了一張紙張,向錢富晨飛了過去。
薄薄的一張紙張,扔出去隨時都會被風飄得七歪八斜,但是老人這一手隨意的扔出,這紙張,卻似乎是如同一把刀片一般的,直直的向著錢富晨飛去,沒有半點的阻滯。
看著老人『露』出的這一手,錢富裕的臉『色』,登時變了一下。
錢富晨卻是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留意這個了,聽到老人嘴裡的名字,他的心臟,便猛的跳了起來,看到老人扔來的紙張,連忙伸手接過,神情有些慌『亂』的張目望了過去。
當看清楚紙張上面的字樣的時候,錢富晨登時只覺得兩眼一黑,身形猛的搖晃了一下,幾乎就要倒了下去,原本心中的僥倖,再也消失無蹤,自家兒子的字,就算是燒成灰,他也還是認得出來的。
他的腦海裡,嗡嗡的響起了三天之前發生的事情,那一天他去醫院就醫,他兒子和侄子兩人一起進來……
他依稀的記了起來,他們說的事情經過,他們在一條街上,調戲了一個女孩,是那個蕭易仗義出手,幫了那個女孩,然後還幫那個女孩敲詐了他兒子一百萬。
他當時還一臉大氣的說,就此揭過此事,不和蕭易記較,覺得自己是賣了安神醫一個天大的面子。
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是來自燕京張家的女孩,他兒子調戲少女,竟然調戲到了張家的頭上!
若不是當時那個蕭易出現了,若是真讓他幹出點兒什麼事兒的話,那可絕對是惹出的滅門之災啊!!
原來,人家蕭易,竟然還是間接的救了他們錢家一劫!
只是,即便人家救了他們一劫,眼前的局面,卻也非常的不好處理,非常的棘手啊!
他的喉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登時一下浮了上來。
“三哥小心。”
錢富裕看著幾乎要倒下的錢富晨,連忙關切地喊了一聲,下意識的便伸出了手,扶住了他。
兩位老人看著錢富晨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錢富晨被弟弟扶住,身形才勉強的站穩了起來,好一會,才清醒了過來,臉『色』刷的變得鐵青,極為難看的轉過頭,望著眼前的老人,浮起一絲苦澀的笑容道,“兩位,這件事情,確實是犬子的不是,我先在這裡替他向你們道歉!”
“三哥?”
錢富裕沒有想到,老人說的,竟然真的是事實,眼裡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色』的望向了錢富晨。
“道歉?你這麼道個歉就行了麼?莫非在你們眼裡,我們張家的人,就這麼好欺負?”
老人的眼裡,譏誚的神『色』,愈發的濃郁了,旁邊的那一個一直都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