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雲王世子凌燁宇,則是一身素色長袍,玉帶金冠,俊美的面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他在兩名侍衛的保護下施施然走上石梯,隨意的坐上了安排在不遠處椅子,一舉一動之中,都透露著一股高貴的氣質。
隨後他端起旁邊茶桌上備好的青瓷杯盞撥了撥茶葉,輕啜一口,放下杯盞之後,才抬眸在下方眾多人群中掃了一眼,卻沒看到李暖兄妹二人的面孔,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就更深了一分,視線轉向已經盤坐在金色蒲團上的淨蓮,深邃的眼眸裡泛起一絲莫名的意味。
**的過程十分清淨,眾人凝神屏息的聽著,正聽得入神,突然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目光不由得轉向了聲源處。
凌燁宇面不改色的淡聲道:“茶涼了。”
話音落下,立即就有侍衛上前收拾破碎的青瓷杯盞,主持方丈怔了一下,就轉頭低聲吩咐身後的和尚道:“再去給雲王世子泡一杯熱茶來。”
唯有淨蓮,依舊波瀾不驚的講著經文,仿若一個局外之人,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下方騷動了片刻就再次安靜下來,直到**結束,也沒再發生什麼意外。
後堂裡,李文從書架中拿起一本地藏經品讀,李暖則百無聊賴的坐在熱炕上,發了一會兒呆,就問守在一旁的小和尚道:“小師傅,**大概要多久?”
“用齋之前。”小和尚輕聲答道。
“哦,你們和尚之間不應該稱呼師兄師弟,為什麼你要叫淨蓮大師為主子?”李暖好奇的八卦道。
“因為淨心之命乃是主子所救,所以才如此稱呼。”小和尚繼續答道。
“原來是這樣。”李暖笑著點了點頭,“那淨心小師傅,你當和尚是不是也是因為你主子,可是你主子留著頭髮,你也應該留著,萬一他哪天棄你不顧還俗了,你可怎麼辦?”
淨心一怔,回過神後連忙雙手合十,虔誠的對著西方拜了一拜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夫人無心之言,望佛主勿要當真。”
見淨心這麼緊張的樣子,李暖不禁納悶道:“怎麼了,我說話有什麼不對?”
淨心沉默著沒有說話。
李暖更加不解了,乾脆笑著道:“你要是不說,我以後再無心之言幾次,無心也變成有心了,佛祖可就要當真了。”
淨心一聽,遲疑了下,最終還是開口道:“不瞞小夫人,主子乃是在護國寺降生之人,曾經在佛前立誓,此生都將青燈為伴,常伴佛祖身側,若有違背,就要嚐盡世間萬般疾苦而亡。”
李暖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從小與佛陪伴,與僧吃住,難怪會變得這麼神在在的。
沉默了一會,李暖又笑著道:“淨心師父,不如你念一段佛經給我聽吧?”
“不知小夫人想聽哪一種?金剛經、地藏菩薩本願經、地藏經、楞嚴經、無量壽經還是阿彌陀經。”
“金剛經吧。”李暖隨意的道,反正她對佛法一竅不通,選哪本又有什麼區別。
淨心點了點頭,然後雙手合十,微微垂首,輕聲朗誦起來:“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只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釋尊食時,著衣持缽,入社衛大城乞食……”
李暖聽著聽著,整個人就靠在了牆壁上,隨意朦朧,再聽了一會兒,整個人就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得太早了,加上炕上暖和,淨心的金剛金就被她當成了催眠曲。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暖半醒半睡之間,感到有人替她蓋了被子,還以為是李文找淨心借來的,也就沒怎麼在意,可是過了一陣,她突然覺得自己額頭有點涼津津的,似乎有一隻略顯冰冷的手覆蓋了上來,她被凍得一個哆嗦,頓時清醒過來睜開了眼。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