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們神格很低,低到跟原居民相差不遠
。咱們學校的原居民都是無憾無恨,不但過兒很少,甚至還有小善微才的。往往
討厭這種疫神,會連手趕出校門。
現在好啦,沒人趕疫神,我能驅除的範圍又有限,恐怕會爆發一發大的瘟疫或食
物中毒,讓我非常忐忑不安。
老大爺雖然生氣,卻不許我輕舉妄動。畢竟炎帝暴躁,萬一他的代言人發個讒言
,我這妖氣纏身的小傢伙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我知道老大爺是關心我,但我實
在忍不下去了。
雖然這學校在排行上敬陪末座,學費貴,同學又白目,費了我多少精神,又好幾
次遭逢幾乎喪生的危險。但這些白目同學卻溫暖的喊我默娘,與我玩笑、同席就
讀。老師待我都很好,不嫌棄我是這樣陰陽怪氣的學生。
我又在這學校遇到唐晨。
我悽苦一生,幾乎很少聽到一句好話。是這個破爛學校的白目師生讓我有「我是
人類」的感覺。在這個學校我和荒厄、唐晨相依為命,迎接每一天的。
還不到畢業,我絕對不許這樣散場。
我和唐晨說,他頗有同感。我們倆就開始到處破壞「學校公物」。我瞧得出那些
是禁制卻不能動手,他瞧不出禁制卻可以動手,我們兩一搭一唱,開始我們的「
拆牆大業」。
比起徐如劍,我和唐晨對這學校熟悉太多了,何況我巡邏了快一年。
一開始,只有我和唐晨在「拆牆角」,後來有些微有靈感的同學也幫我們把風、
通風報信。到最後,某些原居民忍著神威,神出鬼沒的讓徐如劍疲於奔命,我們
好趁機大拆特拆。
有回我們硬拆掉小辦公室的禁制,連唐晨都手掌燒焦。我是很心疼,但我更急著
去供食給老魔,雖然知道他不會餓死,但被這樣禁制,他一定白受很多罪。
老魔嚇傻了,「妳、你們來作什麼?那神乩不會饒你們!」
我慌忙的供月水石榴,「我立誓回報眾生之情了。」
「我有什麼情義到你們這兒!?」他發脾氣,「快走快走,他來了!」
但徐如劍堵著門,險些抓到我們倆時,老魔咆哮著差點撲到他身上,給我們爭取
逃跑的時機。
「他要緊嗎?」拖著我逃跑的唐晨回頭看。
「應該…還好吧。」我硬著心腸不去聽他痛苦的慘叫。
真的…再也受不了了。但我們只是學生,徐如劍接了一個客座教授的職位,校長
挺他,我們也只能打游擊。
但這樣拆,學校的完整禁制就維持不住了。我也不懂原居民為什麼這麼死心眼,
這麼不舒服的環境,他們還是歡呼著「回家」。
徐如劍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最後他告到校長那兒去,我和唐晨都被抓去詢問。
我這謊精是沒問題,但唐晨就讓我捏把汗。
「徐老師說,你們破壞學校公物。」校長凝重的問。
「有嗎?」唐晨反問,「凡事都是講求證據的。有什麼證據指向我呢?」
這倒令我對唐晨刮目相看。
結果徐如劍發了頓脾氣,但提不出任何有利的人證物證。我突然覺得他除妖斬魔
可能很厲害,但人情世故、應對變通,還得從唐晨的等級學起。
這大概是幼兒園程度吧,我想。
這天,唐晨有課,我在校園晃著,記錄每個禁制的配置圖。
不知道是否太專心,徐如劍突然冒出來,一把抓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