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岩漿。
“你不是因我的血而生的嗎?可是你身上為什麼沒有一丁點兒魔氣?”
不但沒有魔氣,當日渡給她的魔力曾經將她染成了淡淡的粉紅色,可是她很快卻又恢復了白色的光澤,若不是剛才那個女妖提醒,他還沒發現這一點。即便很微弱,但是龍黛身上的氣息和龍劍的氣息一樣,都是屬於神的,而且是屬於白澤的靈氣。
“千年之前,你是因我而生的嗎?”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龍劍帶著白澤的氣息可以理解,但為什麼因他的血誕生的劍靈也帶著白澤的靈氣?
龍黛睜大眼睛,急切地回答,“我是啊,我可以變成這個樣子,就是從你的血濺到龍劍上那天開始的,那時候……”
她忽然止住了話,一雙眼睛睜得更大。
不對,她的記憶似乎更早,在神魔大戰之前她似乎就已經存在了。她還記得白澤的嘆息,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長長的銀髮隨風飛舞,同樣是銀色的眼睛常常靜靜地看著她,就像此刻看著她的重樓。
他的眼裡出現了狂怒。“說!你想起了什麼?!”
龍黛從回憶中醒來,忽然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讓她伸手推開了他。
“我沒記錯!我是因你的血而生的,至於什麼神劍還是魔劍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有人說過。”
坐倒在地上的她緊緊抓住胸口,把臉藏在花影中,可是這依然阻斷不了腦海中盤旋的記憶。白澤每天都在看著她,無時無刻,他用自己的神力鍛造著龍劍,目的只有一個:殺了震盪六界的不安定因素──重樓。
看著這樣明顯在撒謊的她,重樓再一次發現自己沒有發怒,只是剛才扶著她臉頰的手有些熱熱的,他看著自己的手,上面殘留的滑膩感讓他詫異。
除了唯一的敵人白澤,他沒有和任何生靈靠近過,更不曾接近過異性。白澤說過,神是沒有感情的,那麼由神墮落而成的魔也該是無情的,所以他從不曾在意過什麼感情。
反正他是無情的,註定留不住任何東西。可是現在他對龍黛的感覺是什麼?
龍黛勉強地站了起來,回首看去。重樓的眼睛帶著迷惘地看著她,現在的他看著她的時刻越來越多,可是為什麼她卻越來越不希望他看著自己?
那樣的眼神彷彿可以看穿她似的,好像她想要隱藏的秘密都會無處躲藏。
“重樓,我從來不奢望可以活下來,我只是想知道在我死後,你還會不會想起一個叫龍黛的女孩?”
不求永遠在他身邊,也不求能活得長久,她只希望能夠佔據他記憶裡的一個角落,一個小小的角落。
重樓沒有回答。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下手?千萬年來他一直追求的,就是不受任何束縛威脅的自由,怎麼能讓一把可以殺死他的龍劍存在這個世上。
“我是一個魔。”魔是沒有感情的,身為一個魔,怎麼可以如此優柔寡斷?
龍黛黯然了下眼神。果然是這樣,她早該明白的,所以想留下一個很美好的回憶給重樓,讓他不得不去想起自己。可是對於一個不死的魔來說,天地間還有什麼能夠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要不要去逛廟會?”
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背後的晴明,笑咪咪地一手揪住她的領子,另外一手用靈力扯過在樹上探頭探腦的小色。
“明天是神樹垂下的日子,所以今晚山下有廟會,陪我去玩吧!”
這下連小色都有些口吃了,“白……痴晴明,你到底想幹什麼?”現在這個氣氛是玩的時候嗎?再說,和他認識這麼久,他從來不曾帶她下山過。
“想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啊!”晴明不容拒絕地丟擲一個笛子,笛子瞬間變得像小船一般大小。“歡迎光臨我的馬車。”說完,他便將龍黛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