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但文嫂卻一廂情願的替尚恩排憂解難。
“你這孩子就是這麼魯直,你忘了你文叔是在蔣家做什麼工作的啦?要一部車子還不簡單。”
蔣家的車於在車庫裡一宇排開,光是B字開頭的就有七輛,更別說是那些收藏用的骨董車,他們家老頭就是愛要派頭。
“我讓你文叔偷偷的開一輛送你去參加派對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文嫂豪氣的要尚恩安啦、安啦!於是,尚恩在文嫂的半強迫下,參加了她本來就不打算參加的迎新派對。
“少爺。”一直隨侍在蔣擇言身邊的文政廉是文嫂、文叔唯一的兒子,虛長蔣擇言十歲。表面上他雖像是賣給蔣家的家奴,但暗地裡,蔣老太爺對他的栽培方法卻不輸給一般企業培養繼承人的模式。
文政廉從小就接受蔣老爺的恩惠,十二歲那年,就被蔣老太爺送去英國讀書,一直待到兩年多前,蔣擇言不願赴英就讀,文政廉才回來待在蔣擇言身邊當他的左右手。
文政廉雖跟著蔣擇言的時間不長,但對蔣擇言的忠誠度卻無人可比,這都跟他從小所受的教育有關。
在他赴英那年,他就明白,他之所以能接受良好的教育,都是靠蔣擇言的庇廕。蔣老太爺當年就曾不諱言的告訴他,他會幫他安排這一切,都是為了蔣擇言;老太爺要他當蔣擇言的臂膀、要他當蔣擇言的兄弟,甚至是當蔣擇言的奴才:總之,只要蔣擇言要他扮演什麼角色,他都必須全力以赴:縱使今天蔣擇言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不足以領導蔣氏企業,那麼,文政廉都必須力挺蔣擇言到底,幫他撐起他無力撐起的世界。
而事實證明,是老太爺憂心了,因為以文政廉跟著蔣擇言這兩年多來的時間,他發現對於商界,蔣擇言有極大的天分,很多事他幾乎是一接觸就立刻能進入狀況,於是,他對這個自己必須誓死效忠的主子就更加佩服了。
就是這份忠心,讓文政廉比蔣家的任何人都要來得貼近蔣擇言。因為蔣擇言信任他,當他是自己的哥哥——雖然文政廉覺得有點承受不起。
“時候不早了。”文政廉提醒他。
蔣擇言看了看時間。
快八點了!他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你把東西送到她手上了?]
“要真是由屬下送去,只怕小姐不會收。我是請快遞公司送到家裡去的,而且是我媽簽收的。”
“文嫂知道東西是我送的?]
“不知道,我沒透露。”文政廉的保證往往只需一句話就很有說服力,因為他做事一向比任何人都仔細。
蔣擇言放寬心了。
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對尚恩的感覺,尤其是在尚恩還一心想逃離他之際!
“她會去嗎?”
“依屬下對小姐的瞭解,小姐絕對不會想去參加那種場合。]
他想也是。蔣擇言點頭。所以,他衣服是白送了。
[但依我媽的個性,鐵定會強迫小姐參加。]
“你很篤定?”
“少爺似乎沒見識過我媽的纏功。如果別人不依照她的意思去做,那人鐵定會被她唸到焦頭爛額。”
“尚恩很聽文嫂的話?”
“小姐拿我媽當親人看待,所以鮮少拒絕我媽的要求。”
“嗯!”蔣擇言點了個頭,又陷入靜默的思考。
文政廉不敢打擾他,因為他知道蔣擇言現在正跟自己拔河。其實,相對於尚恩不適應歡樂的場合,對蔣擇言來說,他則是不喜歡,甚至是深惡痛絕。
他一向討厭被人拱在天上的那種感覺,那令他覺得虛假:偏偏他的身分往往會招來一些不識相的人硬要介入他的生活,這令他覺得不舒服;而現在,他卻要為了一個人改變,去參加他最討厭的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