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恰當的懲罰,讓他們去土著那裡傳教好了。
“那童貫那裡怎麼辦?”
“明面回童貫說絕無此事,私下裡派密使傳個口信,把我的難處說一說。打了這麼些年交道,我也幫了他不少忙,讓他擔待一些,應該不成問題。沒有我,杭州和福建都要完蛋,童貫不會不知!”
“當是如此!”趙文並不覺得童貫會體諒人,不過以東海的實力也不須懼怕童貫,乃至他背後的道君皇帝。日後要北伐,童貫還有許多地方要借重東海,趙瑜的面子他是駁不起的。
“對了!”趙瑜覺得沒必要再提童貫了,從身邊拿出一份幅面巨大的印刷物:“你看看這份新出的報紙!”
“報紙?……是邸報啊!”趙文伸手接過了那份還散著油墨香的紙張,有些奇怪趙瑜的用詞。
“不是邸報!”趙瑜搖頭
東海新聞!一旬釋出一期,用來在國內賣的,這是第樣。照著邸報的式樣分為四版,不過不會刊登機密。頭版是新頒佈法令條文,人事升黜,重要案例,此外還有對官吏褒獎和懲處;二版是國內在一旬內發生的大事小事,當然……是能公佈的;三版刊載話本、故事、詩詞,以及海外遊記。至於第四版……則是沿海各地的商情物價。”
“二郎,你這是把東海的家底向外宣揚啊!”
趙瑜渾不在意:“只要軍機不洩露就沒關係。”
趙文皺眉想著,忽然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二郎你是故意留個口子讓細作來蒐集情報,省得他們向蟲子一樣四處亂鑽!等到他們都信以為真後,再摻進些假的情報進去……”
說著他嘿嘿笑了起來,覺得趙瑜這計策實在太妙了。這段時間,臺灣和各外島如蒼蠅一般到處飛著各方的細作,負責內衛的飛魚衛殺不勝殺,洩露不少情報,方家餘孽來投東海的訊息也是這麼被探察出去的。但如果給這些細作一個蒐集情報的渠道,恐怕就不會有幾人會冒著生命危險在東海國內四處遊蕩了。
但趙瑜右手一錘左手,也是一臉恍然模樣:“啊!原來還有這一手啊!”看著趙文笑容一滯,趙瑜搖頭道:“這是報紙,不是揭貼!培養信用,至少要五年,要毀掉信用,就只要一刻鐘。東海新聞是我的喉舌,我可不會讓它變成流佈謊言的出口。”
所謂的揭貼就是古代的傳單,許多時候成了不法之徒散播謠言之用。趙瑜一向最在意名聲,他怎麼會去做那種事。真相,趙瑜可以選擇說和不說,但謊話他卻絕對不會亂說的。
“……那二郎你為何要印報紙?!國中的內情會洩露就不說了,為何還要公佈商情物價?家裡的商號可都是靠這個來賺錢!雖說是在國內發行,但肯定會傳揚出去!我們費了大力氣蒐集的各地物價,最後錢卻讓別人賺。二郎,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就是要傳出去!雖說這些商業情報都是各地分號、暗樁收集起來的機密,是我們得以大發橫財的法寶。不過,現在我們已經不缺錢了,缺的是在對岸人心中的份量!只要有人能透過東海新聞賺到了錢,傳揚出去,東海新聞的可信度就會大增。三五年後,東海新聞的權威形象就會在東南沿海的人們心中豎立起來,日後我在報紙上刊登一些宣言,他們都會被深信不疑。商鞅立木、不韋懸金,都是為了立信,我這也是啊!不過是換了個手法罷了!”
當然,趙瑜的目的不僅是對外,對治理國中報紙的作用更大。
新聞媒體的作用,他比誰都清楚。控制了輿論,就是掌握了人心。輿論這個陣地,你不去佔領,別人就會佔領,與其留在士大夫的手裡,還不如先掌握住,他可不想看到有人拿著話語權來討價還價。為何士大夫階層能喊出‘與天子共治天下’,就是因為他們掌握著話語權。
但報紙這大殺器一出,就是在挖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