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們好極了,你怎麼樣,阿爸?&rdo;
&ldo;好得不能再好了。剛剛從幾個呆在大衛王飯店的遊客那裡接到了個好活兒。&rdo;他指著那枚胸針;丹尼爾小心翼翼地拿起來,食指撫過精細的稜和螺旋形花紋。精緻而獨特,像指紋一樣……
&ldo;太美了,阿爸。&rdo;
他父親聳聳肩:&ldo;從倫敦來的有錢夫婦。他們在飯店的禮品店中看到一枚類似的胸針,問我做這樣一枚要花多少錢,然後馬上就做出了決定。&rdo;
丹尼爾笑著把手放在父親肩上。
&ldo;我敢肯定,他們不僅是因為價格才做出決定的,阿爸。&rdo;他父親把視線轉到一邊去,有點尷尬,假裝忙著倒滿丹尼爾的杯子。
&ldo;你吃飯了嗎?冰箱裡還有皮塔餅和土豆沙拉。&rdo;
&ldo;謝謝你,不管怎麼說。但我約了人在明星餐廳吃午飯。&rdo;
&ldo;公事嗎?&rdo;
&ldo;還能有什麼?告訴我,阿爸,近來有沒有人想賣給你一對廉價耳環?&rdo;
&ldo;沒有。那幾個美國長毛不時想試一下,但最近沒來。怎麼下?&rdo;
&ldo;沒什麼要緊的。&rdo;
他們沉默地喝了一會。他父親先開口說話了。
&ldo;你又要破什麼骯髒的案子了吧,&rdo;聲音壓得很近,幾乎成了耳語,&ldo;涉及極端暴力行為的。&rdo;
丹尼爾吃驚地望著他。
&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並不難。你的臉就像一面鏡子。你進店的時候,似乎背負著沉重的負擔,一臉哀傷。好像烏雲停在了你的額頭上。你那副樣子就像你剛從戰場回到了家裡。&rdo;
丹尼爾剛才為了喝果汁,把胸針放在了那隻殘手裡,忽然地覺得他的手指攝緊了它,失去知覺的皮肉隱約感覺到它正壓在脆弱的細絲上。又笨又有破壞性的手。他警覺地鬆開手指,把胸針放在工作檯上。看了看手錶,站起來。
&ldo;我得走了。&rdo;
他父親從板凳上下來,把兒子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ldo;如果我使你難過了,對不起,丹尼爾。&rdo;
&ldo;不,不,我很好。&rdo;
&ldo;不管是什麼案子,我擔保你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你是最好的。&rdo;
&ldo;謝謝你,阿爸。&rdo;
他們朝門口走過去。丹尼爾推開門,集市的噪音和熱氣湧了進來。&ldo;你明天和莫里&iddot;扎多克一起做祈禱嗎?&rdo;他問。
&ldo;不,&rdo;他父親極倔地說,&ldo;我有一個……約會。&rdo;
&ldo;在斯莫倫斯金路?&rdo;
&ldo;對,對。&rdo;
丹尼爾無法抑制地笑起來。&ldo;代我問候莫斯可維茲夫人。&rdo;他說。
他父親誇張地揚起眉毛。
&ldo;她是個好女人,阿爸。&rdo;
&ldo;很好的女人。最好的女人。但不適合我‐‐這不是罪過,對吧?&rdo;他抬起一隻手,正了正貝雷帽。&ldo;現在她已經認定只有贏得了我的胃才能進入我的心‐‐她去上了葉門烹飪法的課程。除了她的阿什肯納齊食品以外,每個安息日還有豆子湯。我吃得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