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裡逃出了控制偵察局的監控。所以他編了一個最安全的藉口:他是一個走私販,專門從非洲煙城走私菸草過來,這次的貨剛剛脫手,準備離開御製體。
在控制偵察局的條例裡,只要不是涉及政治和國家安全,那麼走私這種賺錢的小把戲,他們才懶得管。甚至他們還挺喜歡這些走私販,如果不是他們,那麼就買不到黑市香菸。如果沒有香菸,那真是少了一大樂趣。
警察讓朱迪恩給老家的朋友打電話,來繳納贖金,他就可以帶上手錶正式出境了。可是朱迪恩絕對不能給安全域性打電話,而其他朋友的電話他都沒記得。而且他的手機都隨衣服一起,在醫院裡被取走了。
朱迪恩無計可施,於是撥了煙城的區號,隨便編了一個號碼,假裝給煙城的朋友打了個電話。結果還真打通了。朱迪恩也不管那邊烏拉烏拉說什麼,只是演了一場戲。那邊已經掛了,朱迪恩還在演:“記住啊,12點之前必須送來,不能晚了啊。”
然後,朱迪恩在監獄吃飯了一頓飽飯。制御體的監獄伙食,還不錯。
朱迪恩吃飽了之後,躺在監獄的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他覺得這半年的奇遇真多,半年前還在歐盟當花花公子,花天酒地。然後在迪拜憋了五個月。後來差點死掉,被人送進了醫院。然後逃出醫院。結果被抓進了監獄。在制御體的利雅得市蹲過監獄,這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至少在明天中午12點之前,朱迪恩可以在監獄裡好好休息了。
朱迪恩將對鐵元素的感知全都釋放出來,然後他發現自己處於了一個鐵的籠子裡。監獄裡到處都是鐵。自從進監獄的那一刻時,他就在謀思越獄計劃。在監獄的時間越長越危險。送他去醫院的人也是控偵局的警察,而制御體的中央電腦還沒有發現自己就是逃出醫院的人,只有一個原因:在醫院裡和趙小蘭小護士對話的男人,還沒有把自己的情況上報給制御體中央電腦。否則剛才在接受審訊時,電腦早就報警了。
朱迪恩已經計劃好了,再過1個小時,凌晨4點鐘,他就要逃出去。而且,他還必須偷一輛控偵局的警車。
“嗨,外國人!”隔壁的一個男人,用英語招呼他:“你好,外國人。”
“你好,本國人。”朱迪恩本來不想理他,但想到對方是英語,也許有話聊,就答道。
“我叫穆薩。”男人說:“你叫什麼,朋友?”
朱迪恩從沒想到他能在監獄認識新朋友:“我叫朱迪恩。”
“你為什麼被抓進來?”穆薩問。
“非法入境。”朱迪恩說:“你呢,穆薩?”
“非法出境。”穆薩說:“未遂。”
“啊?為什麼要出境?”
“我要離開制御體,去追求自由的生活。”穆薩說:“我要去觀看民主世界的日出和日落。”
“操,你是詩人啊。”朱迪恩說。
“我是一名學者,不是詩人。”穆薩說。
“好,很高興認識你。”朱迪恩說完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你回國之後,可以把我贖出去嗎?”穆薩說:“我會想辦法感謝你的,雖然我沒錢。”
朱迪恩不說話。
“我要離開這裡。你們覺得制御體國家的生活好像很幸福,但是我什麼都知道。”穆薩說:“我知道內幕訊息,制御體高層的陰謀,維持統治的手段。簡直太黑暗了。”
“哦,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剛知道的。以前我也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不小心知道的。”穆薩說。
“唉,我也出不去啊。”朱迪恩嘆口氣,決定小睡一會兒,不再理他。
“你朋友把贖金送來,他們就放你出去了。控偵局不會惹外國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