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
九鶯鶯半天沒等到賀懷翎的回答,不滿的抬頭瞪了他一眼,皺了皺眉,又喚了一聲:「殿下!」
賀懷翎恍然回神,低咳了一聲:「不用了,我的雙腿已經廢了,太醫都束手無策,你就不要做無用功了。」
九鶯鶯卻不會輕易放過他,他越是這樣說,九鶯鶯就越覺得有趣。
她的一雙手在賀懷翎的腿上到處流連,左撓撓,右揉揉,輕聲細語的說:「夫君,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我們一起努力!」
九鶯鶯覺得自己可真是絕世好娘子。
賀懷翎:「……」
九鶯鶯揉捏了一會兒,想起白天的事,裝作不經意的提醒道:「那個梁平,我還未曾見過,夫君可曾見過?」
賀懷翎勉強定了定心神,回答道:「以前在宋老夫人的生日宴上見過一面。」
「宋老夫人……」九鶯鶯沉吟片刻,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對了,宋老夫人的孫子宋明朗以前是你的伴讀。」
賀懷翎對九鶯鶯這麼瞭解他的事,已經不感到驚訝了,他只是略挑了一下眉,注意力不自覺又回到了九鶯鶯的手上。
九鶯鶯應該確實學過按摩,力氣不輕不重,拿捏得恰到好處,按揉起來很舒服。
他平日裝瘸,腿腳不能經常活動,其實不太舒服,九鶯鶯這樣按揉起來,他的雙腿確實舒服了不少。
九鶯鶯繼續意有所指的提醒道:「梁平如此喜歡我二姐,又是宋明朗的表弟,可真是緣分。」
經過這件事之後,九紅豆應該會跟梁平劃清界限,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九鶯鶯還是想要提醒兩句,免得宋明朗又被害進牢獄之中。
賀懷翎抬眸,探究的看了九鶯鶯一眼,他覺得九鶯鶯似乎想要提醒他讓宋明朗小心梁平。
可是在眾人的眼中,他跟宋明朗已經鬧翻,應該再無瓜葛,九鶯鶯不可能知道宋明朗還是他的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九鶯鶯點到即止,沒有再說下去,賀懷翎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防備梁平。
賀懷翎垂眸,看著已經按揉到他的大腿根部還無知無覺的九鶯鶯,額頭忍不住跳了跳。
他忍無可忍的捉住九鶯鶯到處作亂的手,像懲罰一樣,使勁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九鶯鶯嘴邊的笑容一滯,她看著自己手上霎時浮起的紅印,不滿的道:「你弄疼我了!」
賀懷翎的手常年拿刀槍,指腹上有一層薄繭,力氣也沒個輕重,他低頭一看,九鶯鶯的手果然已經被他按紅了。
他訕訕的收回手,看著九鶯鶯手背上的紅痕,有些後悔的焦躁,擰眉道:「……嬌氣。」
他就沒看過肌膚這麼嫩的,摸起來像滑溜溜的豆腐,才稍稍碰一下,就紅彤彤一片。
「你才嬌氣。」九鶯鶯輕哼一聲,委屈巴巴地低頭給自己揉手。
賀懷翎在軍營待久了,實在是不會憐香惜玉,總是粗手粗腳的,上輩子兩人因此鬧了不少誤會,九鶯鶯覺得他是故意弄疼自己,賀懷翎覺得她是在故意找麻煩。
賀懷翎看她低頭揉手的可憐模樣,眉頭蹙得更緊,猶豫了一會兒,煩躁的又將她的手拉了回來,動作放柔,輕輕給她揉了揉手心。
九鶯鶯:「……」
賀懷翎的動作實在是太輕了,就好像她是什麼易碎的白瓷花瓶一樣,撓癢癢都沒有他這麼輕的。
九鶯鶯看著賀懷翎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有些憋笑。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另一隻手覆在賀懷翎的手上,不輕不重的揉了兩下,教道:「用這樣大的力氣揉正好。」
賀懷翎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不由愣了一下,九鶯鶯的手比他的手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