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震動過後,金龍護道令再度陷入了沉寂。
而季尋已然警覺,所以轉頭便向著四周看去。
卻不料,下一刻,丹田內的吞天靈相就似有所覺的睜開了雙眼,隨即,朝著一個方向看去,淡淡的渴望流露而出。
季尋見狀,迅速沿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到,幽玄宗隊尾處,一道黑袍身影恰好將頭轉了過去。
季尋緊緊盯著黑袍人的背影,眉眼閃動了一下,心中漸漸有一抹不安升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無論是金龍護道令的示警,還是吞天靈相的奇異反應,很可能都與那名黑袍人有關。
默默將黑袍人的背影記了下來,季尋心中多了幾分小心。
“怎麼,你對幽玄宗感興趣?”
岑山見到季尋遲遲不曾將目光從幽玄宗的隊伍中收回,故而出聲問道。
季尋聞言一愣,隨即想到那黑袍人應也是幽玄宗所屬,於是朝著岑山問道。
“岑長老,幽玄宗隊尾的那個黑袍人,你可曾知道他的來頭?”
岑山抬眼望去,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直到那名黑袍人消失不見後,岑山才轉過頭來,對著季尋道。
“那人有古怪,氣息模糊,但體內有靈相的氣息,修為不弱,也是一名聚靈境修士。
可幽玄宗的小輩中,我卻從沒聽說過還有這麼一號人,這便有些奇怪了。
對了,我還從他身上察覺到了一絲陰森的味道,想來他修煉的不是幽玄宗的主流功法,甚至有可能修習的是邪派功法。”
岑山低頭沉思片刻,對此人身份又有了新的猜測,於是接著說道。
“三宗之中,幽玄宗的資歷是最淺的,立宗至今不過千年。
因此,他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除了狠辣的手段之外,還是踩在無數門派的屍體上過來的,而這其中就不乏一些邪教魔宗。
而對於這些邪教魔宗的東西,只要有益處,幽玄宗也是照單全收的。
所以,我猜測此人可能就是那些修習了邪派功法的幽玄宗弟子之一。”
說到此處,岑山似是有所觸動,嘆道。
“其實,我雪蓮宗一向看不慣幽玄宗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風,這些年與他們也是爭鬥不斷。
只是,純元宗多數時候都是居中調和,兩不相幫。
因此,時間一長,我們也就拿幽玄宗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沒什麼辦法了。”
二人朝著雪蓮宗所住的客棧走去,一路上,季尋看著岑山義憤填膺的樣子,也不好意思打斷。
不多時,二人就來到了客棧內,分好房間之後,各自散去。
當日晚間。
幽玄宗所住客棧中,一間上房之內。
黑袍男子靠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隨後,門外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
“大人,是我,赤火。”
“何事?”
黑袍男子淡淡出聲。
“大人,您讓我查的東西,有結果了。”
赤火的聲音再次傳來。
“進來。”
下一刻,一名暗紅色長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白日裡站在幽玄宗弟子隊首的赤火。
赤火看了一眼黑袍男子後,小心翼翼的遞上了兩張紙後,開口說道。
“大人,您讓我查的那人,是雪蓮宗新晉的親傳弟子,名叫季尋。
此子來自偏遠的西疆郡,加入雪蓮宗沒有多少時日,便已獲得了宗主白孚的賞識,晉為了親傳。
餘下詳細的資料都在這紙上,您請過目。”
“呵呵呵,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