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麼?」殷雪雅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李美薇點點頭,五官都擠在一起。
但她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自信的輕笑,再次回頭,臉頰從殷雪雅嫣紅的唇角擦蹭而過。
奇怪,她和安饒之前就長得這麼像麼……
小心臟不由自主加快了節拍。
殷雪雅雙手抵住機艙門,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要跳了,不用怕,把心交給我吧。」
隨著跳傘老師一聲指令,殷雪雅雙腿一彎,抱著李美薇從機艙內一躍而下。
高空直下,耳畔是急劇吹過的風,但李美薇卻覺得,好像也沒那麼可怕。
下一個是蘇響鳴,他感嘆一句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只能綁好安全繩獨自一人面對萬裡高空帶來的極大恐懼。
飛機還在繼續向前飛。
c看著綁好安全繩的林景溪,問道:「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幫你特別申請安全落地方式。」
林景溪擺出微笑,抓緊安全繩:「沒關係,雖然我恐高,但父母從小就教育我遇到困難不能逃避,要勇敢面對,只要邁出這艱難的一步,人生就會有更大的收穫。」
沈懿從後面抱住他:「沒事,說了有我在呢。」
話畢,兩人眼一閉,蹬腿飛了出去。
恐高?林景溪在上期節目採訪時還說自己喜歡高空彈跳、攀巖這種刺激運動,什麼時候恐高了。
這作者在寫文時都不作大綱麼?只要主角集蘇爽於一身,就可以不用考慮邏輯自洽了是吧。
徐任宇這邊綁好了安全繩,本打算去幫忙一下安饒,順便發揮熟男極富安全感的魅力,但一抬頭,卻發現安饒早就綁好了吊索已經在機艙門口等他了……
跳傘之前,徐任宇問了安饒一個問題:「上次我跌落山崖,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腳印。」
「腳印?林子裡那麼多腳印,你為什麼確定就是我的。」
安饒被颶風吹的有些睜不開眼,回頭笑笑:「每個人的走路方式不同,腳印的摩擦程度也不同。」
徐任宇心裡猛地一跳。
能把一個人的走路方式都觀察的如此細緻入微,難道說,他真的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麼?
安饒:尤其是你這種不抬腳走路的,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在一陣疾速降落過後,降落傘「嘭」地撐開,下降速度慢了些。
還要考慮一旁攝像師的速度,最好確保他能比自己先落地幾秒。
安饒變換手臂動作來改變降落速度,力求和攝像師達到同一水平線。
看著幾乎和自己同速度下落的安饒,攝像師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一句:人美聰明還好學,我要多拍幾個他的鏡頭。
等到降落傘安全著地時,天邊已經暈開了片片紅霞。
現在是下午六點,馬上就要天黑,雖然國內平均氣溫三十二攝氏度,但這座山脈位於邊境地區,白天氣溫最高也就十幾度,越到晚上更是大幅度驟降。
望著廣闊無垠的山脈,安饒覺得首先第一件事應該解決住宿問題。
畢竟晚上不光冷,還可能有野獸出沒。
這裡除了樹就是樹,睡樹上倒是可以躲避野獸襲擊,但零下六七度的溫度,沒被野獸咬死也先被凍死了。
「你們打算怎麼解決住宿問題呢。」攝像師問道。
徐任宇想了想:「看能不能找到山洞吧。」
但那邊安饒已經面對一根倒下的枯樹研究起來。
攝像師好奇的將鏡頭對過去。
安饒拍了拍枯樹,對徐任宇道:「過來搭把手。」
徐任宇不太明白他想做什麼,但只要是安饒說的,他肯定要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