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看微博啊!」張澤安急了,手指在螢幕上亂點一通後送到安饒眼前。
才過了一晚再次登上熱搜,這恐怖的熱度,將來不成個頂流巨星可說不過去。
安饒瞥了一眼。
原來是有人他。
是原文中一個叫裴青松的藝術家,嚴格來講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國畫大師,就算不學美術也對這個名字熟悉得很,算是家喻戶曉的名師。
裴青松他後說了一句:「看過你的作品,靈艷俱佳,想問問你願意跟著我繼續深造麼?」
張澤安在一旁喋喋不休:「先說好,這事沒得商量,你要是能掛上一個裴青松關門弟子的名號,信不信,你就能憑藉這個機會鹹魚翻身爛泥上牆,現在這種藝術題材火得很,我還能以此幫你接一些藝術品代言。」
爛泥在牆根待得好好的,為什麼偏要把它扶上牆?
安饒繼續抬手關門:「不去。」
張澤安趕緊用手抵住門框,眼珠子幾乎都要彈出三米遠:
「你跟誰兩個呢!別不識好歹,真以為自己會畫兩幅破爛畫就狗眼看人低了?公司不養廢物,你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去拜訪裴青松。」
安饒被他吵得腦殼疼,按下門口的呼叫鈴。
不大一會兒,走廊上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一群黑衣保安環伺一圈後徑直向這邊走來。
張澤安瞪著牛眼,嘴巴不乾不淨的被保安架著往外拖。
「我告訴你,錯過這次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你給我掂量明白!」
大門一關,世界可算清靜了。
安饒被他吵得睡意全無,起床洗漱,從冰箱裡拿出麵包牛奶隨便打發了,接著開啟微博找到裴青松他的微文。
底下的評論區也慘遭淪陷。
【裴老師您可要擦亮眼睛啊,會畫畫的海了去了,您不知道這個安饒風評有多差,就是個爛泥坑,誰踩誰倒黴。】
【裴老師冷靜!裴老師不要!裴老師你會後悔的!】
【裴大師老當益壯,沒少看這騷貨的有色小影片吧,沖得可真快,嘻嘻嘻。】
【噁心,舉報了,樓上沒媽教就去死,裴老師真的別和這人扯上關係,別弄得晚節不保。】
安饒翻著評論,再一次被九漏魚的素質重新整理下限。
雖說能被裴青松這種聲名遠揚的大師收做徒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美夢,但安饒的夢想還真不在此。
他母親是國內美術家協會的秘書長,但當年嫁給他爸時卻是個續弦,他爸逝世的前妻還留了一對兒女,所有人都覺得他母親嫁給他爸是看中了錢,包括哥姐也是這樣認為。
母親在家裡過得小心翼翼,得看那三位的臉色。
為了不讓哥姐擔心,連夜送安饒去學美術,韜光韞玉,凡是和金融有關的全部避開。
安饒一直到離開家去了外地讀書,見多了世面才終於明白:
太在意別人的看法會失去自我。
所以他想去到更遠的地方。
想自由,想隨風流浪。
因此對於裴青松想收他為徒繼續深造一事,他也只能開啟微博,了裴青松:
【謝謝裴老師的厚愛,能被裴老師看得起我真的受寵若驚,但是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現在純藝術類專業很難出頭,要靠前期造勢打出名氣,有這種地位高名氣大的導師幫忙鋪路打人脈,以後在這條路上也會走得很。
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必須得拿著恩師當親爹對待,半步不能離開他身邊,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忘恩負義的罵名,太拘束了。
一句拒絕,網上徹底炸開了鍋。
【漲了點粉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裴老師的邀請也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