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法拒絕。
但是當天晚上唱完了,回到商演方安排的酒店套房,彭嚮明卻把蔣纖纖打發回她自己的房間,自己帶上帽子口罩,鬼鬼祟祟地溜下去,住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半個小時之後,孫曉燕一臉滿足地癱在他懷裡,他也是喘著粗氣,問她:“怎麼感覺你比上回還瘋?憋壞了?”
孫曉燕笑,熟到這個程度,也早就沒羞沒臊了,“廢話!原來是兩三年都沒有過了,其實除了偶爾想想,別的時候也沒太多感受,沒覺得怎麼樣,忽然恢復了,又忽然沒有了,當然憋得難受啊!”
她最近又再一次回到烏西市這邊的影視城拍戲——她曾自嘲說,一年裡基本上烏西市幾個月,吳越省的影視城幾個月,比家更像家——聽彭嚮明說要過來做商演,當時就訂好了酒店請好了假,跑過來幽會。
等兩人都歇過勁兒來了,她又坐上去瘋搖。
甚至遠比老安還要瘋狂。
不過這回結束了,她就真沒勁兒了,兩個人又歇一陣,這才終於像兩個正常人一樣,起來喝杯水,坐著閒聊。
明明關心的很,但她卻偏偏不問彭嚮明預備中的電影籌備的怎麼樣了,反而問起蔣纖纖來——此前彭嚮明在羊城市的時候,拍了兩條短影片發出去,其中一條是他跟蔣纖纖一起找地方吃飯的,引起了一點小熱議。
音樂圈子裡瞭解的,知道蔣纖纖已經換了合同,成了彭嚮明工作室旗下的歌手,所以這是彭嚮明在帶著她賺錢,但不知道的普羅大眾,則不免要議論蔣纖纖是不是彭嚮明的女朋友。
因為兩個人的舉止實在是有些親暱不避。
這個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彭嚮明坦率地承認蔣纖纖是自己女人。
他這麼坦率,孫曉燕反倒是不好再問什麼了,因為她並沒有立場去幹涉什麼,再問下去,是女朋友的權力了。
到這個時候,收起對彭嚮明緋聞的好奇心,她才終於聊起彭嚮明的電影來。
然後她就得到了一聲嘆息作為回答。
因為彭嚮明說,他對劇本不滿意,正在進行大動工,但也不確定能不能改出來——就在這個時候,他不知怎麼,一抬頭,看到了這間小套房客廳裡懸掛的兩幅地圖。一邊是華夏地圖,一邊當然是世界地圖。
在世界地圖上,太平洋的蔚藍色顯得格外的大。
忽然間,他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也顧不上光著呢,晃著鐘擺就走過去,趴在地圖上找了半天,才終於找到了馬裡亞納海溝。
據說是世界上最深、最黑暗、環境最殘酷的地方。
他伸出手指,在那個名字上比劃了半天,順著往東一圈,回身,看向一直注意著自己的孫曉燕,問她:“你說,要是這裡有個大島,就叫馬里亞納島,島上有個國家,就叫馬里亞納國,怎麼樣?”
“啊?”
孫曉燕其實剛才就好奇彭嚮明的舉動了,這個時候就更是有點懵。
完全搞不懂彭嚮明在說什麼,是什麼意思。
然而彭嚮明的眼睛卻已經亮起來了。
他說:“這裡說著漢語,生活著跟咱們一樣膚色一樣血液的人們,這裡是罪惡的深淵,是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嗯,罪惡的深淵,在這裡,毐品橫行,槍支氾濫,黑幫坐大,但他們卻嘲笑著和他們一樣膚色一樣語言的華夏人……”
孫曉燕越發的懵,“你……到底在說什麼?”
彭嚮明不理她,繼續說:“他們的文化已經跟咱們有了極大的區別,所以他們看咱們,就跟看……另外一個國家一樣,事實上就是另外一個國家,那當然,咱們看他們,也跟看另外一個國家一樣!”
他回身,問孫曉燕,“夠不夠新奇?”
孫曉燕遲疑了片刻,忽然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