嘍。”
聽了,她趕忙搖手。“不不不,我可不吃同……”
“嗯?”這回換成小二瞪眼,莫非這姑娘又要說啥驚人之語?
溜了四下一圈,可能是她嗓門真的太大,所以酒客們似乎都仍注意著。“我是說,我只有一個人,哪吃得了這麼多?就幫我送來剛才點的那些就好了,您去忙吧。”腰一晃,人坐了下來,她斟了一杯店小二端來的茶水,呷了口。
“喔,這樣,那好吧。下回您來,多帶點人才有口福哪!”可能是沒錢點大菜,上樓子窮過癮吧?這類的人他小二可見多了,不過有吃總比白吃好。
“呵。”陪笑著,只是當店小二轉過身,她的臉卻立刻垮下。要她吃那天天陪她玩的夥伴,她可真啖不下的。不過說實在,她也來了好久,眼前卻只沾到一口清水,未免太過誇張。要怪只得怪這地頭風水好,是兩江彙集之處,漁商皆繁榮,人才會多得似過江鯽。
她頭一偏,憑著欄,迎著陣陣滿帶江水味的風,愜意地將客棧外的遠近風光悉收眼底。
客棧佔地利,位於城內高處,俯瞰下方,正好是城中最熱鬧的市集,市集裡萬頭鑽動,買賣的吆喝聲此起彼落,夾雜著如蠅蟲般嗡嗡的人聲,儼然交織成一曲百聽不厭的江水人生。
側耳聽著,她的心情是愈來愈愉悅,末了,更將視線往遠處眺,她望住那山巒下方奔流著的大川,川上有著點點舟楫,而舟楫有些往上游,有些往下游,有些才要進渡口……
渡口?視線來到渡口處,瞧住那裡一張張大小不一的船帆,她的心就似要飛起來了。
呵呵,該挑哪一條呢?哪一條既舒服速度又快,能讓她這井底之蛙在最短時間裡見著傳說中的無垠大海呀?她伸出手指對著密密麻麻的船影點呀點地,愜意地就像欽點中的天子。只是點了好半晌,等小二將飯菜端來,她卻還是沒作下決定。
哎呀!乾脆先吃飽再過去看看不就得了,緊張啥勁兒?戳了自己一把,於是先拿筷吃起了飯菜。這時心裡頭已然塞滿新奇的她,自然也不會去注意到隔了好幾桌,坐在客棧角落的一男一女。
那頭——
“你在看什麼?”放下碗筷,一名穿著藏青衣袍,年紀看來不出弱冠的青年對著身邊的紫衣少女問。
“奇人。”少女大約十二、三,嗓音仿若清泉般透澈,她檀黑的兩眸自從那女子上樓後,便一直緊鎖著。吃了口菜,她又抬眼看,模樣悠哉自適。
青年的目光亦跟著望向欄邊的女子。“呵,奇人?”他不屑地咕了句。
那女子是活潑過人,但卻怪得可以,先不說剛剛那十分難笑的竹簍笑話,除了她人眼一點的外表之外,其它壓根兒無奇,要看她還不如看他這柄刀。臉上換上嫌惡,並收回目光,青年伸掌撫上那把置於桌上的隨身寶刀。
那刀,含柄長約四尺餘,有著墨色刀鞘,柄首則包裹著金,略微斑駁的刀體看來年歲已有。不諳刀劍之人或許會說它是把破刀,但明眼人卻深知其不凡。它的不凡不在它古意盎然,也不在出鞘之後能否削鐵如泥,而在它刀鞘開口處給封上了道血咒,一道神秘至極的血咒。
未久。“她要走了。”眼見女子吃飽付了帳,少女也跟著蠢蠢欲動。她拿起擱在一邊的席帽,理了理上頭掩面的紫羅巾,就要戴上。
“她走於我們什麼事?我們東西還沒吃完。”拉住人,青年的俊容滿溢狂躁,許是要怒。
“跟著她,能見平日所不能見。”少女的眸泛光。
“見什麼不能見?我不想看,只想填飽肚子。”他叫囂屈而惹來客棧酒客側自。但當側目之人瞧見青年不善的眼神,便又識相地將頭轉了回去,各吞各菜。“你坐下!”他語氣強制。
“我們一同修行,但不互相牽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