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走了出來。
“喂!臭婆娘!今天我一定要討回公道,誰再幫她,我殺了誰!”
糟!被他抓著肯定逃不掉。一看,蘇映潮不得已站直身,她靈光一動,乾脆跨前一步兩手一翻,先掀了他的攤。
頓時之間,他攤上被稱之為珍禽異獸的魚蝦龜。雞鴨鵝全都上了天,又落了下來。
“哇啊——是什麼掉在我身上?啊——是雙頭蛇!”
“雙頭蛇?哎呀,那我身上這個……哇哇哇——是六腿蛙啊!”
“六腿蛙!雙頭蛇!啊啊啊……有隻大眼魚掉到我衣服裡了!哇哇——快來人幫我拿掉哇!”
“大眼魚?那那……那我臀上這個?啊啊——是隻男人手啊!我去你的敢吃老孃豆腐!我打死你!打死你!”
當所有飛上天的物兒再度落下時,也就是一場浩劫的開始。有人慌蹬著腿,有人狂舞著手、狂擺著腰,更有人趁亂搶劫打架,而那肇禍的蘇映潮……
“到哪兒去了?破仔!”她一邊閃人,一邊低頭尋著竹簍,好不容易在一條人腿下頭看到它。“啊啊!別踩,踩到竹簍腳底會生瘡啊!”當那隻腳就要踩下,她趕緊扯著嗓子大喊,而如她意地,那竹簍只是被踢到更後頭,沒被踩扁。
呼,人最怕什麼,該是詛咒吧,她不信這麼猛還會有人敢踩。拍拍胸。“啊!再踩,你的腳也會生瘡流膿啊!”當她才鬆了口氣,一條不怕死的腳又差點踩了下去。
於是乎,她只好低著頭,緊盯著那被踢來踢去的竹簍,然後猛詛咒人家腳不健全。最後,等她出了混亂的人群,那竹簍也不見了蹤影。
“哎喲喂呀,這……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呀?”注意著那團騷動,她退至一面牆邊,背抵住牆,眼看著那數以百計胡踏著的人腿下頭,許久,她沒發現竹簍的殘骸,這才稍微安了心。
既然安了心,她提袖扇扇涼,繼續嘀咕起來:“真是怪,那鯰魚兄說的是什麼公理?莫非人的公理,指的就是他們所看見的?但是,要是事實是他們所看不見的呢?我想幫忙,反被栽贓,而真正說謊的還得意洋洋!哈,這人的世界根本沒理可循嘛!喂,你說是不是?”大概是瞄到了身邊站了個人,她下意識地就往他一問,但那人不但沒吭聲,更是連動也沒動。
“你說是不是呀?”以肘蹭蹭他,然,還是無一點反應,是以她懷疑地偏頭一望。
唉?明明就在嘛!為何不出點聲音?他該也看到了這好長的一出鬧劇了。
她身邊的確站了個人,是名雙手交抱在胸前的男人,她得抬高臉才能將他看個仔細;而這人除身材魁梧,膚色也挺黝黑,就像飽飲了陽光似的。盯住他卷至手肘處的乾淨衣袍,那袍下的手臂更是筋肉結實。
漁夫嗎?挺像的,依他的身型及肌肉憤張的程度。而長相……
她好奇地以臀頂住牆讓自己上半身前傾,好讓眼睛能順利將男人的臉看清楚。可一看,她竟就此移不開眼了。這男人,長得倒頂清爽,雖古銅色的肌膚使得他臉部線條暗沉不少,但卻額外新增了濃厚的男子氣概。
她的視線毫無忌憚地遊移在他的臉、頸項、束髮、胸膛,以及腰間緊扎的絛帶上,甚至那雙包裹在褲子底下的長腿。嗯,他……是不是很會泅水呀?不知怎地,她就是有這感覺,如果所有人都長成他這樣子,那就既不難看也挺中用了呵!
“喂,你是漁夫呀?”忍不住,她朝他問上一句。瞧他終於側過臉看她,她亦不吝嗇地報以友善的笑容。“我瞧你個頭兒挺高又根結實,是不是在江上討生活的?”她對任何有關江河的一切都特有好感。
除了那些毫無節度利用江河的人以外!耐不住,又瞥了那混亂的人群一眼。
可當她問完,卻猶不見身旁的人回答。他雖目不轉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