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控很是憤怒。
殷月揉著發疼的下巴,經過這一年腦海裡喪失的記憶也漸漸找回,果然和她之前推想的一樣,但她當然知道炎涅不會信她,怕是還會以為她死性不改出口汙衊,她也早做了背定這個黑鍋的打算,只是現在情況緊急,身後的鐵柱也怕是支撐不了多久,當務之急就是要轉移炎涅的注意力,“王爺不信是自然,但是殷月敢說這種話,自然是有證據的,難道王爺不想看看?”
炎涅的目光深不見底,銳利的目光象刺一樣扎著她,她也不客氣的回望,終於,“你且拿來。”
“那你放了無辜的人。”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證據,如果有證據的話她殷月就用不著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聽到殷月的話炎涅突然笑了,慢慢的附身靠近,再她的耳邊輕聲說,“你這點小把戲還想玩本王?”
殷月的身體僵了僵,“看似你是很在意那莽夫了,那就好…本王爺讓你嚐嚐在意的東西被摧殘的滋味!”
炎涅朝著殷月冷冷一笑,直起身,對不遠處壓制著鐵柱的侍衛道,“將著以下犯上的莽夫就地正法!”
殷月的眼睛暮然睜大,“不!”
鐵柱狼狽的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卻沒有一絲恐懼的神情,刀光晃痛了殷月的眼,而後猛然落下,那一瞬間她竟然像被定住辦動彈不得,一切就像是慢動作。
就在殷月絕望的閉上眼時,一道音量不大卻足夠威嚴的女聲響起,“住手!”
殷月睜開眼,就看到原本大門緊閉的天女廟此時廟門大開,兩側護衛站的筆直,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被太監模樣的人扶著緩緩走來。
見到那婦人炎涅明顯意外,隨即放開了牽制著殷月的手,殷月立馬跑過去,把侍衛手下的鐵柱扶起來,好在鐵柱似乎傷的並不重,這才鬆了口氣。
“涅兒,佛院重地怎的如此喧譁?”老婦人掃了一眼局面,微微扭頭對著炎涅說道。
第六十九章
炎涅對那婦人稍稍做了個輯,“只是懲治不法之人罷了,卻沒想到打擾到了母后…”
聽到炎涅這麼說,殷月才抬頭看親了老婦人的面貌,只見那老人雖頭髮灰白,確是柳眉星目,可以想象年輕之時美貌必定傾城之勢,這便是當帝和炎涅的親身母親當今的太皇太后了。
殷月打量太后的同時太后也打量著她,似乎覺得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你是…”
殷月立馬跪下扣頭,“民女殷月叩見太皇太后…”
“殷月…”太后唸叨,似乎在回想,“…你是素苑的女兒?”
在殷月的記憶裡,素苑是她母親的姓名,也是太后的表妹,“回太后,正是…”
太后似乎在這裡碰見殷月頗感意外,畢竟她曾經是殘害寧霜被炎涅柳承天合夥整的半死後又被皇帝貶做平民之事,早已傳的滿朝文武皆知。
再看到殷月身邊架著渾身是傷的鐵柱,轉頭對炎涅說道,“涅兒,今日之事是為何?”
炎涅一時間回答不上,總不能說是為了宣洩私憤想要大庭廣眾之下強行擄人吧,就算其他人不用顧慮,他自己的母親自然是要顧慮的,便也只抿著嘴不說話了。
看炎涅如此英明的太后便也猜到了七八分,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對著殷月說道,“你且起身吧。”
殷月低頭謝過,扶著顫顫巍巍的鐵柱起了身。
“你這孩子著實變了不少,”太后看著殷月,一臉惋惜,“之前的事情我也聽人說起過,皇帝一向獎懲分明,咎由自取你也莫要憎恨與誰…”
殷月垂著頭靜靜的等著太后下面的話,直覺告訴她太后可能會幫她。
“哀家與你孃親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你小時哀家也曾抱過你,看到你這般模樣哀家也是於心不忍,可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