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又聽不到,反應又特別的慢,無論是什麼人跟他交流都非常的費力。
所以他們的不耐煩,他們的敬而遠之,方安虞都是能夠理解的,也是不在意的。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君月月這種人,她從來也沒把自己當成過殘疾人對待。
可接受他殘缺也是最快,最自然的,沒有勉強的笑容和壓抑著的不耐,方安虞遲鈍,但真的不傻,他能感覺到別人對他是怎樣的態度,他喜歡和君月月在一起,喜歡自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被對待。
他有一點……不想離婚了。
離婚了之後,她會和別人在一起,無論是誰,交流起來肯定會比和他在一起省力……她也不同意他做她的情人,他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嗎?
方安虞把頭埋進枕頭裡,輕輕的嘆了口氣。
君月月閉上眼,很快就再度睡著了,方安虞卻又胡思亂想了很久才睡。
他已經有好久沒想過那麼複雜的事情,連做夢都不□□穩,差不多天亮才睡,第二天卻早早的就醒了,臉上看上去很差。
四個人簡單吃了點早飯,就繼續朝著修德鎮的方向開,昨晚上的那件事,耽誤了方安宴的時間,原本算好的往返時間必須延遲,車子在行駛了三個小時後,開下了去休德鎮的鄉道時候,方安宴和君月月再度換手,他開著電腦打著電話,抽空開起了視訊會議。
這次君月月開的很穩,方安宴皺眉一直在衝著電話發火,君愉坐在他旁邊幫他扶著電腦,而方安虞……則是一直看著窗外。
君月月從今早上起來就發現方安虞不對,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以為昨晚上被一群人追著跑,累的。他看起來有些蔫,就連君月月早上起的時候腿都有點痠疼。
但是吃早飯的時候,方安虞沒用她看著就放下了筷子,而且重新買了小本子之後,也沒有和任何人交流過,安靜的很詭異,在後座的時候,也全程扭頭看著車窗外,君月月偷偷勾他手指頭他都沒什麼反應。
但是在後車座君月月睡著的時候,醒了還是靠在他身上,方安虞也沒推她,君月月就以為方安虞沒什麼,畢竟她也不是什麼心思纖細的女孩子。
但是一直到了這會兒,已經中午了,他們馬上就要進入休德鎮,方安虞還是那樣看著窗外,脖子一直保持著這個方向扭著,君月月都怕他等會轉過來,腦袋咔吧掉下來。
她終於遲鈍的反應過來,這小傻子難道是……生氣了?
君月月時不時回頭看他,回想了下昨天晚上,唯一能夠值得生氣的事情,就是她沒依著他在小旅館滾一次。
慾求不滿啊這是。
君月月忍俊不禁,沒管他。
終於他們看到了休德鎮的牌子,牌子是藍底白漆的,有點掉色,歪歪斜斜的插在路口,休德鎮名字叫個鎮,實際上就是一個村,車子在村口拐彎,油漆路就變成了水泥路。
坑窪倒是沒有,但是道很窄,方安宴已經關上了電腦和手機,整理了自己端端正正的坐在後座上,和君愉一起都腰桿筆直,像一對兒即將照登記照的夫妻,僵硬的十分同步。
實際上也差不多,這一次君老爺子明著打著的是見原身君悅的新婚丈夫,實則要見的兩個重頭是後面那兩個。
不出意外,回去沒多久,後面兩隻也要訂婚了,劇情裡原身在君愉和方安宴訂婚前各種破壞,做了很多瘋狂的事情,在訂婚當天也丟盡了臉,並且這一次君老爺子的測試原身也根本就沒透過,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妹妹訂婚,原身開始了徹底的喪心病狂。
不過說起喪心病狂,君月月開這車進了這窮鄉僻壤卻蓋了二層小別墅大門的時候,想起這段劇情還是忍不住抖了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這一次見君老爺子,君老爺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