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我不走我……”君月月看他迷茫的眼神放棄交流,嘆氣摟住他,手一直在他的後背安撫地摩挲。
方安虞頭擱在君月月頭頂,浴室裡的溫度已經高得不行,她伸手去關鏡子旁邊的迴圈風暖,卻不料被按在了洗漱臺上。
君月月透過有些模糊的鏡子,看向站在她身後的方安虞,他在鏡子裡面和君月月對視了一眼,從她的身後擁住了她,側頭在她的側臉親了下,是一種很緩慢和纏綿的意味。
和那天在酒店,方安虞在床和牆角的夾縫裡面意味一樣,君月月瞬間就明白了,他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地祈求,但比於原先那天早上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太過方便了。
不太是時候,君月月告訴自己。
但是方安虞似乎嚇壞了,自己沒有遵守時間回來,他那麼害怕,這倒是不失為一個安撫他的好辦法。
況且她已經和他好了,她沒理由拒絕不是嗎……
浴室裡面的水霧漸漸消散,但是鏡子上卻被抓了一個很長的水手印,不僅如此,浴室的牆壁,洗漱臺,都是這種看似悄無聲息,卻十分用力的印字。
君月月從來不是個嬌氣的人,被喪屍和撕了,也沒有叫得多麼撕心裂肺,畢竟那時候,相比疼,對死亡的恐懼更深一些。
但是這種事,清醒著經歷,她還真的是第一次,她沒料到,這比疼還要難忍。
不確切地說,在和平時溫柔截然相反的方安虞的操縱下,她根本也忍不了。
咬牙都忍不住聲音,她被自己的聲音羞得快哭了。
屋子裡甚至客廳的門都開著,從浴室門上的一小塊磨砂玻璃上,能看出裡面暖燈溫暖的顏色,浴室門口堆著的兩個人的溼衣服,纏在一起難捨難分,還在不斷地朝著四周瀰漫著水漬,床上兩個手機螢幕都異常地亮著,屬於定位的小箭頭指著彼此,連夜被作為定情魚搬回來的兩條大肚子魚,瞪著四隻大眼睛,驚恐交疊在一角,觀察著新環境。
屋子裡指標指向一點半,屋子裡安靜得只能聽見走鍾秒針的輕輕跳動聲響,臥室的浴室方向,時不時洩露出類似於驚慌的短暫聲音。
方安宴頂著要世界末日一樣的大雨回來,只來得及把和他一樣落湯雞的君愉交給半夜三更被叫起的傭人阿姨,就一步三臺階地上了二樓。
他快嚇死了,君悅給他打電話,說他哥哥找不到了,他急急忙忙地趕回來,半路發現君悅電話也打不通了!
跑上臺階,伸手推開了他哥哥那屋子裡虛掩著的房門,方安宴步子邁得太大了,他急得要瘋了,但是還沒等走到臥室的方向,迎面傳來的聲音讓他腳步一頓——
“安虞……別……這不行……”
君月月忍不住商量求人,卻因為方安虞是個聾子聽不到的沒能成功的悲慘聲音,被方安宴聽了個正著——
方安宴可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這聲音傳到他耳朵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