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鶴那位孱弱“已故”的夫人,就是他做夢都想找出來的神秘殺手。
“好湯人人都想嘗一口嘛。”荊世盯著明珠,剛才她戴的面具已經被荊世順手摘掉了,他頓了頓,說:“叫聲好哥哥,我送你進去。”
明珠沒工夫和他扯,轉身就走。
十分決絕。
“誒,小美人,好歹考慮考慮啊,就那麼急著救你老相好嗎。我勸你還是趕緊帶孩子跑吧,李鶴今天,必死無疑。”
明珠停住腳步:“你知道什麼。”
“叫聲好哥哥……”
她一腳捲起匕首,荊世話還沒說完,那匕首便直挺挺地橫在頸前,明珠顯然耐性不多:“殺了你也無妨,我自己會查。”
荊世垂眸,那匕首閃著銀光,根本傷不到他,但要是把這位小美人逼急了,如此近的距離,死不了,也得受一番苦頭,大可不必。
他勾唇一笑:“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我都主動現身了,你不會以為自己那點小伎倆真能和我打吧?”
荊世的武功在她之上。
但明珠三年來也沒有忘記修煉,守護雲英的空閒時間,她都在修習功法。
如今的她遠比三年前厲害的多。
“那你就試試。”
荊世不再說什麼,道:“這是個局中局,而真正得益的,不是他們三個的任何一人。”
明珠蹙眉:“李永業?”
“算得上吧,他一直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兒子們自相殘殺不是麼。”
明珠不意外,卻還是感到膽寒。
做了母親,她更加不理解薛華採,李永業那樣的人,一個不顧孩子的生死只顧自己享樂,一個卻巴不得自己的兒子趕緊下地獄。
李鶴最慘,這兩個歹毒的人,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他父親。
“不要覺得有什麼奇怪,人性的下限遠比你想象的可怕。”
明珠瞥了眼他:“謝謝,不意外。”
李家就是那樣的人,和李家沾邊的,也沒好人。
包括自己。
“所以你還要進去?”
既然是李永業暗中推動,那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削弱皇子的權利,一個個藉機剷除後再歸於掌心。
可是有一點說不通,李永業已經重病在身,甚至無法直立,他為什麼偏偏不計一切代價地要把自己的接班人弄死呢?
“不進去,難道給李延機會絞殺我們母子?”
荊世說:“你怎麼知道李鶴不會對你們下手,他們李家都是些六親不認的東西。”
明珠一頓:“……他不會。”
“怎麼篤定?”
明珠不耐煩地說:“不會就是不會,你去他身邊睡十五年就知道了!”
荊世:“……”
:()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