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承兒,你為朕著想,擅自殺了太子,朕已不想追究。終究你也是朕的兒子,朕不能因為一件事,失去更多的子嗣。”
聽到這話,李承惶恐起來,跪在地上:“父皇!兒臣敢對天發誓,絕沒有踏入冷宮半步,那香囊真不知如何丟失,被奸人所用,放到冷宮,兒臣是冤枉的,請父皇明察!”
李鶴勾唇一笑,至始至終,什麼都沒說。
“朕,自登基以來,便連連所失摯愛。心怡雖不是朕最愛的女子,卻也恪盡職守,陪伴朕多年。到頭來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是朕對不住她。”
李永業仰頭。
竇心怡的棺材放在高處,需要抬頭才能看到,可是裡面的人臉是看不到的,需要走上臺階,靠近了才能看。
她是中毒而死,想來死相併不好看。
生前她那麼注重自己的儀表,永遠都是一副母儀天下的樣子,若是她還活著,又豈能容忍自己太過難看的離開。
偌大的房間,陷入久久的死寂。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李永業說完,對李承說:“朕相信不是你做的。”
李承鬆了口氣,可又咽不下這口氣,為什麼父皇將矛頭指向他,卻從未懷疑過李鶴呢?
“父皇,兒臣可以對天起誓,因為兒臣問心無愧,就是不知五弟是不是和兒臣一樣磊落!”
李鶴削薄的唇若有若無地勾起一絲弧度。
“不就是發誓麼,有何不敢。”他本就比李承身材修長,淡淡地:“兒臣亦對天發誓,若是兒臣,大可天打五雷轟,直接把兒臣劈成碎片。”
這個李承,還真是天真……
明珠暗暗看著,偷偷腹誹。
李鶴什麼惡事沒做過,從小為了活著就無所不為的人,又豈會把天命看在眼裡。
若他妥協天命,就沒有李鶴的今天了。
“行了,你們兩個都已老大不小,怎麼還像孩子一樣。”李永業道:“不管怎麼樣,心怡都是你們的母妃,不許有任何微詞,凡事,以孝為先。”
“兒臣明白。”
李永業最後看了竇心怡一眼——隔著棺材。
明珠終於明白皇后一直縈繞著的憂傷從何而來,她早就知道,卻一直不願相信。
她一生給了李永業,但李永業,真的不愛她。
甚至連一點點:()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