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還有,皇后娘娘的死,我一定要查明白,不管你怎樣想。”她哭過的小臉十分堅決,執拗的強調,好似要證明什麼一般。
此般模樣,李鶴才覺明珠還是那個明珠,不管表現的怎樣冷漠,骨子裡終究還是個天真的女孩。
他略有無奈,要她自己把鞋子穿上,道:“給你道歉便是,其餘事,本殿不管,你愛如何如何。”
有件事牽絆住她,倒也不必擔心她逃跑。
到時讓花景輝把其餘的訊息慢慢給她,吊著她,她就沒心思想她的什麼自由了。
……
與他爭執過後,明珠回到府邸,雲英在家等她多時。
“乳孃,夫子什麼時候來?上次他教我溫習的書,已經背好了。”
李鶴聽到這話,微微挑眉:“莫要吹噓,我來考考你。”
他隨口問了幾句,陸雲英不加思考便回答出來,全部正確。
“不錯,是本殿的種。”李鶴難掩自豪,喊來正在旁服侍的老管家,說:“你看是不是和本殿小時候一樣聰明。”
李鶴平日裡極少和他們下人主動搭話,這種情況一年中也不見一次。
如此恩寵,老管家受寵若驚,不禁回想起李鶴小時候的模樣,還記得那時的府邸,空空蕩蕩,破敗不堪。
李鶴剛成年,皇帝就像眼不見為淨般把他打發了出去。
這府邸,乃是前敬王留下的住址,敬王死後一直被視為不祥的存在,百姓趨之若鶩。
李鶴倒是毫不在乎地住進來,老管家和華柳跟著,後來夫人來了,人才慢慢多起來,院子也比從前整齊乾淨,像是家的樣子。
想到那位自小便跟著殿下,卻突然病逝的夫人,老管家嘆聲息,道:“是啊。若是夫人能看見……便好了。”
他不知,文麗便是明珠,至始至終李鶴娶的都只有一個人。
他的反應,明珠微微錯愕,她也沒有想過,自己離開,還會有人記得。
“她會開心的。”明珠替雲英整理衣裳,看似平靜道:“若她知道您如此惦念她,也會欣慰的。”
老管家看向側夫人,尊敬地點了點頭,笑了下。
這位側夫人,不知為什麼,他看到便覺親切。
“行了,今後這府邸只有一位女主人,那人的名字不必再提。”李鶴警告老管家,老管家忠實地應聲。
“去請太傅過來,雲英如此好學,也該好好培養才是。”
不遠處,華柳望著李鶴與明珠,陸雲英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不禁蹙起眉,默默退下。
……
矅京,深夜,某處一條暗巷。
旁邊是熱鬧非凡的街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因此人們不會把目光聚焦到隱蔽處,也就給人談論秘密的機會。
男人落座,寬帽之下,露出一張瘦骨嶙峋的臉,就像一張凹陷下去的蜘蛛網,佈滿褶皺。深陷的眼窩閃著駭人的精光。
“今日他去了天師府,一同前往的還有花景輝等人。”
早在此等候的女人開口,赫然是華柳,夜色遮蓋住她渾濁的左眼,顯得她與普通人無異。
“何時行事。”男人一開口,嘶啞的嗓音便如指甲在銅鑼上抓撓,極為刺耳,字句不清,需要在腦子裡過一遍才知道他的說是什麼。
華柳過了一會才明白,不耐煩卻不敢表現,只道:“應該就是最近了。李承在逼他。這次解決掉他們,那位便一勞永逸,再不用擔心有人搶他的位置。”
薛字冷冷瞄她一眼:“狗,就做好看家護院的事,不要想主子做什麼。”
華柳很是不滿,可面前這個男人來歷不簡單,華柳深知自己鬥不過他,只能暗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