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開景明的手,自顧自往前走,景明愣在後面,不知所措,不解地問明珠:“可是我哪裡有不妥當之處,惹你朋友不快?”
明珠自然知道李鶴那倔驢一樣的脾氣,別人好心幫他不要,那就有苦自己受著。
“不必管他。”
“誒,我看你晚上沒吃什麼東西,不若去別處吧?”
景明盛情邀請,明珠瞥了眼李鶴,他來就是奔著自己來的,想必還要粘著她到回去,她想甩開李鶴,便答應下來。
“嗯。”
景明都想好了別的說辭,卻沒想到明珠答應的這樣快,詫異了片刻。
“你……”他想說你這次怎麼就答應了。
“還不走麼。”與李鶴爭吵一次,她又拿他沒辦法,只覺乏累,想躲遠些,景明收到催促,幾步上前,瞥見李鶴,猶豫道:“你朋友怎麼辦?他目不能視,又這麼晚了……”
“新月,送他回去。”
李鶴心裡難受極了,比殺了他都難受。
他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比打斷他的手腳還要痛苦。
“夫人。”
明珠怔了怔,自與李鶴一別,再次重遇,李鶴就沒再這樣叫過她。
以前李鶴這樣叫她,總比旁人親暱,後來她明白了,不過是鏡花水月的假象,她逼著自己清醒。如今場景,卻與從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李鶴與她幾步之遙,刻意疏遠,好似……好似要和她劃分界限了似的。
明珠身子頃刻凜然僵直了半分,景明默默察覺她的異樣,再看向李鶴的眼神便不同了。
誰都沒有說話,明珠在等。
“早些回來。”
她等了半晌,就等來這四個字。
他轉過身,平靜的,平淡的,傷到絕處的。
明珠心扉倏地被人扣動,緊了緊,再不忍見他如此,顧不上景明,上前幾步,一把鉗住李鶴的手,把他拉到別處去。
“誒……!”
景明想問,新月卻道:“公子!還是讓他們二人說吧。”
“他們是什麼關係?”景明總覺不對。
新月猶豫片刻,“自然是朋友關係,與你一樣。”
“是麼。”
景明眸子暗淡,總覺哪裡奇怪,卻又找不到頭緒,那位公子雖說英俊,到底是個殘疾,方才聽他嗓音,也是無比沙啞,明珠會:()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