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造就了安妮的聲名,出書也就成了一種必然。然則她幾乎不在媒體面前拋頭露面,從一開始便是如此的一種淡定。只是在起初的時候利用了網路這一新興媒體,在擁有了讀者群之後,她就決然扯斷了這一層關係。她的文人意識不允許自己成為一個娛樂人物,故而至今在平媒或者網路上都找不到她的照片。就連採訪也是寥寥的。她不願。她只是在自己的天地怡然地做一些她歡喜的事情。
雖然時常安慰自己大師級作品的語言都是相當簡樸的,然而對於自己無法掌握那些優美詞句仍是耿耿於懷。天啊,如今若要我寫什麼風景遊記的話那簡直就是要我的命!要我的命!而這,卻正是安妮所擅長的。就對文字的掌控能力而言,她可以把八十後們都給斃了。嗯,都給斃了。 引用
某天如果我覺得不再愛你,就不會再感覺寂寞。早上,出現在心裡的第一個回憶,不是你的名字,也不是你與我分別之前的臉。而是窗外白楊樹的清脆綠葉。它們在春天陽光下生長茂盛,在風中輕輕款擺。不知人間憂歡。於是我便也會覺得自己是靜的。
是喜歡的文字。
到目前為止,安妮一共出了六本書:短篇小說集《告別薇安》、短篇小說及散文集《八月未央》、長篇小說《彼岸花》、攝影圖文集《薔薇島嶼》、長篇小說《二三事》、小說散文集《清醒紀》、《蓮花》。大致上一年一本,寫得不算慢,可也不快,當然,比起小郭來那是慢得多了。這幾本書看下來,你會從中發現安妮的變化——她書中人文意識的不斷增強。實際上,安妮早期的作品我並不都喜歡。其時的她醉心於描寫愛情的殘酷本質,這些你只要透過她的幾篇小說便能瞭解:像《告別薇安》以及《八月未央》,而無需通覽全書,安妮在很大程度上進行著重複。我甚至沒去買《彼岸花》,在學校閱覽室的時候我沒能看完它,因為看不下去,兩個感覺:安妮還不擅長寫長篇,她的長篇更像是一個個短篇的集結;其中的這些短篇,本質上跟《告別》、《八月》並無差別。所以《彼岸花》也就成了我唯一未曾買下的安妮的作品。又一年,整一年,《薔薇島嶼》出版,我欣喜地發現書中所呈現出的安妮的變化,她不在執著於男女之間的情感訴說。或許是因為一趟越南之旅,更可能是生命的旅程多走上一年的結果。從《薔薇島嶼》到《清醒紀》,家庭儼然已經成為安妮在愛情之外所描述的另一大主題——像《他她》這樣的文章,那些八十後們是斷然寫不出的,十年之後或許可以。而就算是愛情,也沒有了其早期作品中的慘烈,那種如烈巖般噴發的激情已開始慢慢地冷卻,化為對淡然而恆久的愛情的一種美麗的憧憬。
能夠看著自己喜歡的作家的成長是一件快樂的事情,縱使跟不上對方的腳步,然則對其文字的理解已是所有樂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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