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著名的溫泉場,他在到達的當天便匆匆離去,並且寫道:“這是一塊悲哀的境地,在這座蟲蝕的行屍走肉博物館裡,那些能夠在一分鐘內走上超過一步路的人,比較起來就算是最健康的了。但是毫無疑問,這裡的生活費用一定低廉,因為只要看到自己的這些同類,人們馬上就會失掉胃口。”
他對馬的興趣,使他常去賽馬場;在邀請的客人、甚至是女士們的陪同下,他也到展覽會、戲院和娛樂館去,不過在參觀娛樂館的時候,他“並不提供任何賭注,只是在臺子上放一點小錢而已。”
阿爾弗裡德·諾貝爾對於他在國內外所經歷的一切,都有著明確和非常獨特的見解。因此很可惜的是,只有那些文字評論為後代儲存了下來;但人們從這些文字評論中可以推斷出,他口頭表達的那些觀點,也同樣會是直爽、值得注意和富於啟發性的,當然,除非他在生人面前由於靦腆和謙虛,而把自己的舌頭管得緊緊的。在這種情況下,對於這位一生幾乎沒有幸福的多方面的和矛盾的人,對於他所有的成就與經歷,就只能透過檔案透露的東西來進行了解了。證據表明,他僅有的真正幸福的時刻,除了在實驗裡創造樂趣之外,就是他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每當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他就經常去拜訪他母親,不過,每年九月三十日他母親生日的這天,他總是要去看望她的。他在五十歲那年曾經寫道:“假如斯德哥爾摩不是座落在離北極星三步遠的地方的話,那麼,我就會突然地跑到那裡去過聖誕節,並且捧著我的盤子,要一塊布丁吃。”
和平之友
關於阿爾弗裡德·諾貝爾和他的和平獎金的文獻及其爭論表明,在他對和平感興趣的基礎從何而來這個問題上,有著不同的意見。有些人認為,他的和平興趣,在年輕的時候並不明顯,只是到了晚年由於受到外部影響,才發生了這種興趣。另一些人認為,作為一個被用於戰爭的炸藥的發明家,竟然變成一位和平旗手和促進者,這是一件了不得了事情。還有一種說法是,也許他是為了減輕內心的慚愧,試圖對他的炸藥在被用於戰爭和其它暴力行為中所造成的那些破壞性的結果進行補償而採取的一種辦法。
有大量材料可以駁斥這些觀點。他對為了和平目的而發明的炸藥,也會被用作戰爭的武器這一點,曾經表示過憂慮;但是,他既沒有良心上的責備,也不對透過維護和平的努力能夠制止這種朝著錯誤方向的發展抱有任何希望。他對黃色炸藥作為礦業和交通運輸業傑出的助手這種正當的主張,在內心裡深信不疑,但他也曾說過:“世界上沒有任何能夠不被誤解或不被人講壞話的事情。”作為一個充滿了矛盾的人,他走得更遠一步。特別是在一八八七年發明了混合無煙炸藥之後,他曾多次宣佈說,如果能將炸藥在技術上完善到一種可怕的破壞程度的話,那麼,他認為它就會成為歇制戰爭的東西。他爭辯說,只要知道還有這種可怕的炸藥存在,就將制止人類使用它們作為戰爭的武器,從而也就促進了和平。透過早在一八七六年表達的這一具有遠見的思想,他象通常一樣,遠遠站在他的時代前面。
如果人們對他從二十歲直到六十歲期間以言論和行動表現出來的思想方法進行研究的話,就會發現諾貝爾對湧向他的大量建議,都曾急切地予以考慮;這些建議很快便會喚起他自己的意見,而這種意見則常常是非凡的,並且很少有含糊不清的情況。他並不是在任何程度上也不受別人影響的。
阿爾弗裡德·諾貝爾對戰爭的厭惡和對和平的興趣,在他的生活中可以追溯到多麼早的時候呢?經過周密地研究之後,人們倒想回答說,那也許是生來就有的,並且被他早年取得的關於人性的概念所證實,正象他所說的那樣,這種性格是“透過學習與研究自然本身這座大課堂的課題”而產生的。他相信他曾對這些課題正確地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