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揪心又痛心地凝視心上人,它才看到了她的側臉,認出是她,而非獅子王的任何秘書,頓時,又驚又怕到了極點,把狗嘴張得比河馬的還大,把狗眼瞪得比起牛鈴來也不算小,好似在說:“你怎麼來了!”
接著,它就想逃,只要能遠離南梔小姐,跳樓都行!
可四條狗腿軟得跟麵條似的,又好似地板打了蠟,超級滑狗腿。
致使它在短短的十幾秒內,幾乎是燃燒了狗命,做出了上百次努力,卻通通付諸流水。
最後,累得癱在地上,顫抖著任她魚肉。
惶恐使它的胸腔劇烈地起伏,鼻孔“呼哧呼哧”得也很厲害。
隨它了,沒人要殺它。
獅子王從小就有個和林奈奈一樣的秉性,那就是痛而不語,無論多痛,他們都不會說,給別人添麻煩,有了彼此後,只會鑽進對方的懷裡。
眼下,林奈奈依舊昏迷不醒,就沒辦法讓他好受點了。
好在,這次神經痛發作,只有灼燒樣和針刺樣痛感,沒有撕裂樣、電擊樣、刀割樣痛感,而且,程度只算是日常發作的中下水平,遠未達到好似被凌遲、剔骨,令人立馬不想活的地步。那種時候,醫生給他使用鎮痛效果最強的舒芬太尼,都沒有太大效果。他知道副作用後,直接選擇硬扛。
他緊閉雙眼,一言不發,咬緊牙關半小時,總算熬過去了。
睜開眼,顫抖著伸出手,接住了一顆咬了無數次,終於不堪重負,被咬碎了後槽牙。
然後,第一時間安慰他姐姐,說:“沒事了!”“好了!”
話音一落,唇角又溢位一絲血來,應該出自後槽牙那。
好在現在已有再生牙齒的技術。
他顧不得自己,努力展顏一笑,顫抖著伸出手,為他姐姐一邊溫柔地擦眼淚,一邊說:“還哭什麼!我這不又挺過去了嗎?活著,不就這樣嗎?”
南梔小姐依舊要哭……
他只好隨他,回頭看向他姐姐的養父,勉強一笑。他並不恨他當年作壁上觀。
成長,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他也覺得,人就像發條小汽車,在起跑線上被擰發條越緊、越痛,跑得越遠。
他剛好是那個被擰發條最緊,自己也最能承受的那個人。
大概,他祖父早就看出來他極其能忍受。
任何人都不該嫉妒他,想想他家茶山下那片荊條叢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就該知他成長不易。
十幾代的所有藤條,留在他身上的無數暗傷堆積以後,引發天花板等級的神經痛,要遠勝當初捱打時。
他是會賺錢不假,堪稱銀泵之最。可他若拿這個技能換別人替他承受這種酷刑,應該無人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