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皇帝,惹惱了他們,萬一哪個環節不如意,後果可想而知。
再往小的說,這就是英國公的顏面,總不能為了這芝麻大的小事就讓英國公的顏面掃地吧!不知道的說英國公氣量小,知道的說她木樨辦事不利,她木樨還是英國公夫人派來的,連帶著英國公夫人也是要掃臉的。
螺兒從僕婦手裡接過帖子,捧到木樨的跟前,笑著道:“姑娘看看,是拿東西打發了,還是叫人去了?”她說著,悄悄地遞了個眼色給木樨。
木樨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讓她去,可是,木樨卻不想這麼做,螺兒看似不錯,可是畢竟經歷地少,待在蔣氏身邊的日子短,不知道蔣氏的想法。
蔣氏的身邊從來不缺丫頭,少一個,自然有人送上去補足,她口口聲聲地對丫頭可惜了,可是在處罰起丫頭來一點也不輕饒。木香她們都是起了一點頭兒,就被蔣氏打壓下去。
她見過了。也知道自己的命。只有這一條。
木樨搖搖頭:“讓禮去吧!老爺太太都不在,照著府裡的例再加兩分吧!”
螺兒還想再勸勸她,抓住這次機會,可瞧著木樨不說話,只得嚥下,轉而問道:“那叫誰去送呢?”
“叫陽妮子去好了!她是見過那些太太的。”
螺兒應了,這才要人去找於陽,那邊有僕婦過來說是老爺身邊的小廝墨雨回來了。
“快把他叫進來!”
該退的人都退下了,只留了幾個穩妥的人,螺兒還要放簾子,木樨不由道:“放什麼!有你們在還怕出什麼事?”
螺兒只得作罷。
墨雨進來,笑嘻嘻地向木樨拱了手:“姐姐換我來何事?”他是張瑛身邊的人,不需要像旁人那樣對木樨,但是,太太送木樨來的意思大家都是曉得的,不清楚木樨以後會怎麼樣,就現在他還是禮敬三分。
木樨請墨雨坐了,雨墨只是笑,確實不坐。
“聽說你回來了,想找你問問,老爺可好?”
墨雨笑道:“姐姐這就問倒我了。我也不知道。”
木樨急了:“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一直都跟著老爺的麼?”墨雨做什麼都跟著張瑛,可以說是這府裡最清楚張瑛去向的人,他說不知道,讓木樨怎麼相信。
墨雨仍舊是笑:“好姐姐,我是沒跟著老爺。這些日子老爺都讓我去伺候黔國公了,我今日回來是幫黔國公取東西的。”
“那老爺……”木樨看著墨雨笑嘻嘻地面龐,那心裡的話也問不出來了,但是……她只得搬出蔣氏的名頭來,“太太來信了,問老爺的近況,半個月沒老爺的訊息,我這也發不出去。”
木樨說著,回身讓螺兒取了蔣氏派人送來的信,親自交給墨雨,讓他看。
墨雨不接,他笑著道:“太太給姐姐的我怎麼能看?”
木樨盯著墨雨的雙眼。她是頭一次跟這個墨雨打交道,以前只是跟著蔣氏見過,並未覺得他有什麼難纏的地方,今日一交手,她便覺得有些難辦了。就連蔣氏他絲毫都沒放在眼裡。
木樨笑了笑:“不看也罷。我想請你幫我那個主意。看看太太這信該怎麼回?”
墨雨知道木樨這是拿蔣氏來壓他,但是規矩他是曉得的,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是有定例的。他笑著道:“姐姐看怎麼行就怎麼辦吧!若是沒什麼大事,我就先下去了,黔國公還等著我拿東西呢!”他說著嘻嘻一笑,“我平日還當我們老爺治下嚴,到了黔國公那,我才算是開了眼界。”他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就這,已經吃了幾十板子了。”
屋裡的人見他說的粗鄙都不屑地扭了頭。
木樨只得讓他下去,讓人給他帶些吃的走。
螺兒寬慰著木樨:“姑娘,要不再叫一個人過來問問。太太是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