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肌膚。昨夜的一點一滴都襲上心頭,一想到昨夜繾綣,她不禁紅了臉。
並不是像常人說的那樣,一切都由對方掌控,只要他動便好,她只要躺在那便好。他要求她也要有所作為,要去配合她。
他已經成了她的夫婿了。
身邊就是他的身體,周圍充斥著他的氣味,他們已經融為了一體。
於陽羞赧地轉了身子,不打算去看她。
“怎麼了?”穆時風跟著也轉了身子,手攬住了她的腰肢,手掌就停留在她小腹上徐徐的繞著圈,最後停留在遠處,遲疑的問道,“還疼?”
於陽頓時漲紅了臉,將臉埋入了枕頭,搖頭不說話。
穆時風輕笑的支起身子,看著她,笑著掰過她的身子,令她與自己對視。他那在黑夜中顯得幽深暗黑的雙眸令於陽不禁出神。
穆時風很是滿意於陽這個樣子,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笑著離開,替她掩了被子,再躺下:“再睡一會兒吧。”昨天經歷了那麼多,她怎麼可能不累,早起後,又會有許多事,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於陽點了點頭,換了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可是,她卻睡不著了,因為有了他在身邊,她不敢亂動,生怕自己細微的動靜吵的他不能睡。於陽只能靜靜地躺著,對著帳頂發呆。
穆時風感覺於陽的氣息不穩,用手把她往懷中擁,又與她對視:“怎麼睡不著?可是在擔心早上的事?”
於陽沒應他。
穆時風輕聲道:“雖然事情一大堆,煩心的事也有,不過也就是一會兒的事。你多經歷幾次也就是適應了,多了,便曉得,那不過是一些排場,沒什麼講究。”
聽著穆時風說的有那麼一點點的困難,於陽瞪大了雙眼看著他,什麼情況,聽他這麼說好像很麻煩一般。不是說穆時風的父母都故去了麼?家裡除了一位姑母外,再也沒有旁的親屬,她甚至不用早起做什麼早飯。
穆時風擁著於陽,下頜抵在於陽的發頂,輕聲道:“姑母那裡,你不需要過去的。只要約束好身邊的人便好。姑母那裡,她要做什麼都隨她,她若是尋你,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要去。”
於陽不明白穆時風怎麼說了這樣的話,韓氏是他唯一的親人,對待親人的態度就是這樣。他並不希望自己同韓氏有什麼來往,他對韓氏還有另一種情感,好像是要擺脫一般。
穆時風輕聲道:“一開始你肯定不習慣,但是,為了我……為了這個家,你可以支援下來麼?”穆時風炯炯有神的目光讓於陽不禁地顫了身子,現在越說越嚴重了。好像,若是自己支撐不下來,這個家就有可能散架一般。
他環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緊到稍微鬆一些,他便不能從她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雖然不曉得是什麼,但於陽還是點著頭,應承著穆時風:“我一定會習慣的。”
穆時風沒有得到放鬆,還是擁著於陽:“你一進來就讓你觸及到這樣的事情,可是,我必須提前讓你知道這些。”
於陽靜靜地窩在穆時風的身邊,聽著他簡單的講述著。
曹四姑娘的早亡,是跟這裡的氣氛有關係,這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氣氛,會讓一個正常的人受不了,過早的死亡呢?想一想,自己在嫁過來的時候,洛氏為自己請了那麼多的人來教導,那位曹四姑娘也受過那些老嬤嬤的教育,這樣的她還受不了這裡麼?這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地方?
兩個人一句話不說,靜靜地躺著,直到外面有人輕輕地敲了門:“少爺,少奶奶,該起身了。”
沒有得到屋裡的同意,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有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穆時風坐了起來,抓起一邊的衣裳穿上,卻示意緊跟著坐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