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解蠱必須精通於針灸之術,丫頭你可會?”
“婆婆你不能為父親親手解開?”段雲蘇微驚,按這老婆婆的意思,難不成是要她動手?既然她精通於此道,自己出手不是更方便麼?
只見老嫗緩緩舉起了右手,語氣帶著些陰冷幽暗:“丫頭可看見了,老身這手已是被廢掉,怎麼還能再拿得起那銀針。”
那乾枯的手腕垂落成不自然地角度,卻是被人給抽去了手筋,是誰這般兇狠,居然將這手生生給毀掉!
段雲蘇默不作聲,婆婆這沙啞的聲音,破損的容顏,無力的手骨,這該是經歷過怎麼的磨難,才被弄成如今這番模樣。
“我便將那引出此蠱的東西說與你聽,你好生準備,再有那針灸之術……”老嫗有些為難了,她瞧著眼前之人,想著能有幾分天賦。
段雲蘇聽這話一頓,想了想便回房拿出外祖家替她定製的銀針,攤開了放在老婆婆眼前,說道:“婆婆你看,你說的針灸靠得可是這東西?”
老嫗眼前一亮:“這是你的東西?”
“雲蘇行醫,對著針灸之術更好有幾分研究。”段雲蘇淡淡說道。
“哈哈哈,這便是天意!以為他奪得這蠱術便能高枕無憂?偏偏就有人有克著他的能耐!”
老嫗的笑容幾近瘋狂,段雲蘇瞧著心驚,這婆婆該是有多大的冤屈,既是在笑,卻又讓她感受到這人內心強烈的嘲諷與怨恨之意。
“今日你將那人體經脈之圖繪出,老身之後再來找你”老嫗看著段雲蘇,眼中帶著一絲的快意和狠絕,輕晃這身子正要轉身離去,腳步輕抬,卻又頓下,說道:“丫頭,老身多嘴一句,白兔可是北國的聖物,你院中的兔子出處可不比其他,還是從哪來便送回哪罷。”
段雲蘇聞言一愣,聖物?姬夙不正是北國的皇子麼,怪不得這人對那兔子不一般了。
這兩日,段雲蘇一邊應付著趙賀辰時不時的騷擾,一邊更是專注於那幾本蠱書。老婆婆當日將要準備的東西說與了她聽,卻又不知消失去了什麼地方。聽她留下的話語,便是要先去試著看看這王爺身上的蠱究竟養成了何種程度,再用針灸稍調理一番身子,最後才是將蠱蟲引出。
段雲蘇推開在他胸前亂蹭的腦袋,不料趙賀辰轉身又直接吻上了唇,伸手似乎還想直接扒下她衣裳。段雲蘇輕喘著將這人推開,整整衣裳,美目一嗔:“辰辰不許動,今日蘇蘇可是有大事要做。”
“孃親說多大的事都比不上蘇蘇和辰辰親熱。”趙賀辰見段雲蘇將胸前的風光被遮住,輕添了一下唇瓣,似是回味方才這滋味。
“這話你怎麼知道?”段雲蘇狐疑地看向這人。
趙賀辰撓撓頭,嘿嘿一聲笑了:“孃親說話,辰兒偷聽到的哦。”不過辰兒不是故意的呢,辰兒原本是想著問孃親要那發亮的石頭,他說了要給蘇蘇建一個做漂亮的浴池子哦。
段雲蘇臉微紅,這呆子說話可真是沒個正經。
“小姐,楊夫人和楊小姐來了,王妃讓你過去招待一下。”谷秋走了進來,瞧著段雲蘇微紅的臉色,又瞧瞧自家姑爺正拉著小姐的小手,一雙眼睛冒著亮,直接裝著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
唉,自己小姐臉皮子薄,她們做丫頭的可要有眼色一些。
段雲蘇聞言直接起身整理了下衣裳。
待她來到前廳之中,卻只瞧見了楊玉琦一人,不免有些奇怪了,王妃和楊夫人呢?
楊玉琦見段雲蘇進來,急忙起身行了一禮,甜甜地喚了聲雲蘇姐姐。
這楊玉琦如今可是比之前來時要放開了許多,淺笑之間左邊臉頰梨渦淺淺,很是嬌憨的模樣,段雲蘇向前道:“也有些日子沒瞧見玉琦妹妹了,之前雲蘇不是讓玉琦妹妹十日後過來複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