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賀辰見這廳中這情景,覺得實在是沒勁。分明就沒辰兒什麼事嘛,為什麼還要辰兒過來?趙賀辰拉著段雲蘇的手坐下,剝著桌上的瓜子遞到段雲蘇的嘴邊。
成王卻是站了起來,伸手在趙賀祁肩上拍了兩拍,回頭向著安親王說道:“既然王府要忙活著二侄子的婚事,那本王還是莫要打擾了。今日我本王便回了去,待二侄子成親那日,可定要將請帖送來。”
請帖?段雲蘇眯眼一想,過完大禮才是請期,日子可還說不定呢,難不成這成王是打算一直逗留在京中?
成王走後,趙賀祁不久也便出了去,段雲蘇看著兩人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看著段雲蘇眼中的不解,安親王推著輪椅向前來,沉聲道:“祁兒的婚期不會太遠的,今年過年怕也是不會大辦了。雲蘇嫁過來的第一年,原本該是熱熱鬧鬧的才是,看來今年卻是辦不到了。”
段雲蘇一驚,說道:“可是宮中……”
安親王點點頭,眼神幽晦莫測。
平靜的日子過得甚快,轉眼便又是幾日,朝錦院中,段雲蘇小心地開啟了那裝著娑婆果得錦盒。只見裡邊的果子一如剛摘下來的模樣,也不知是冬日天氣太冷,還是這東西本來就不容易變壞。
腳邊一團白色的身影在晃著,時不時在段雲蘇腳背上蹦上兩腳,試圖引起她的注意。段雲蘇一抬腳尖,那白團身子被翻了過去,在地上滾了兩下才停了下來。不但沒有惱火,反倒像是愛上了這個遊戲一般,一下子又撲了過來。
段雲蘇看著地上的白團一眼,腳尖輕輕觸碰著它柔軟的肚皮。這些時日,這兔子好吃好喝的養得肥肥胖胖,早已由之前的那麼一小團便成了溜圓的一隻。段雲蘇眯眼打量了兩下,考慮著是不是該給它減減肥?
這小東西,天一冷便喜歡尋著機會跑進了屋裡,那聽荷可是看都看不住。剛搭高了兔窩的門檻,這東西便不知如何的,下一分鐘便出了來。
段雲蘇收會視線,又凝視著那娑婆果好一會,起身找出一書卷,仔細對照這上邊的話語。
卻見原本在她腳邊轉悠的兔子突然耳朵一豎,一溜煙地往外狂奔了出去,那速度,讓段雲蘇著實詫異了一把。這兔子可是又打算開始抽了?好好的怎麼突然一副逃跑的架勢?
“嘖嘖,小東西,怎麼見著小爺我變要逃了,真是不禮貌。”
段雲蘇的動作一頓。
果然,只見那身穿紅衣的男子直接翻窗而進,手中正拎著兔耳朵,狹長的丹鳳眼中笑得幾分招搖,那黑色髮絲被北風帶起,襯著紅衣,圖添幾分肆意的邪魅。
“小娘子這般看著小爺,可是不認得小爺了?可真是傷人心吶。”
“姬公子,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回北國去了麼?”段雲蘇見這此人,有幾分疑惑了。這人可還真是隨性,說走就走說回便回,可是一點預兆都沒有。
姬夙捧心做受傷狀:“什麼姬公子,小娘子與奴家好生見外,叫一聲姬哥哥來聽聽?”
段雲蘇眼角一抽,直接轉過身去看著架子上的書卷。還哥哥?這聲“奴家”又要怎麼解釋,“姐姐”的稱呼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這姬夙,定是哪根筋不對勁,時不時便抽風那麼一下。
“小娘子便這般不想見著小爺?虧得我日夜兼程趕了回來。”姬夙的那無比哀怨的聲音讓段雲蘇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段雲蘇走到他身前,直接從他手中解救了那小白兔,放在了地上。那兔子一見,一溜煙地便躲在了段雲蘇身後。段雲蘇也便隨了它,向著眼前之人說道:“姬公子說話可否能正常一些?莫要嚇到了我肚中的孩子。”
姬夙聞言,視線直接落在段雲蘇的肚子上,一看眉頭一皺:“小娘子可是餓著小爺的小侄子了?怎麼這般月份了還不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