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了,才能護著你在意的人。”
瑤落的聲音淡定安然,一點點將雪芝心中的不安、煩躁輕輕拂去,澄淨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水漬,她一頭撲進瑤落的懷裡,哽咽道:“娘,我願意。”
回到童家已是晌午。東院的正房裡,童年山坐在臨窗的羅漢榻上看書,手邊一壺茶一碟瓜子仁,看樣子已經來了許久。
兩姐妹見了童年山,規規矩矩地喊了聲爹。
宋晏一向從容淡定的神情有些怪異。他活了幾千年,被人這麼正正經經的叫爹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但一想到她們叫瑤落娘,眼眉上揚,心情說不出的暢快,應得十分響亮。
瑤落越來越懷疑,童年山像是在醞釀著什麼大陰謀。
不然怎麼會隔三岔五往東院跑。
自知道林媽媽背主,老夫人大怒後開始不安,表面上既沒有斥責也沒有疏離,差丫鬟去請了陳姨娘來。
丫鬟皆被遣了出去,屋子裡只剩心懷鬼胎的姑侄二人。
陳意荷心裡藏了事,本就忐忑不安,又見老夫人忽然請她來,且面容陰鬱,心尖一顫,問道:“老夫人,您怎麼了?”
老夫人心煩意亂,心底隱隱察覺,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脫離了預設的方向。
“林媽媽背主了,暗地裡投靠了王雨芳。我倒是小瞧她了,竟然還能將我身邊的人拉攏了去!”
原來是這事。
陳意荷緊繃的眉心頓時舒展開來,無聲鬆了口氣,看向老夫人:“讓她打包袱滾蛋就是,一個老刁奴,不值得動氣。”
聞言,老夫人瞪了她一眼,覺得她真是沒腦子:“你知道什麼?!萬一她幫著王雨芳作證,上告到縣令那處可怎麼辦!”
無論是栽贓還是送鶴頂紅,林媽媽哪一樣不是清清楚楚?
陳意荷道:“她作證有什麼用?那男人早拿著銀子遠走高飛了。再說鶴頂紅的事,是她自己願意喝的,她那是覺得愧對大爺,沒臉做人了,一時想不開,沒人強按著她的頭喝。”
老夫人一聽,似乎也是這個理,那日她雖送了鶴頂紅,卻是她自己喝的,而且她不也活得好好的,誰信?
陳意荷這麼一勸,老夫人就有了主意,等會就將那林媽媽給轟出去,眼不見為淨。
老夫人面色緩和,陳意荷轉了個話頭:“老夫人,您之前答應我的事……”
“這事急不得,你容我想想。”
又拿這話搪塞她!
陳意荷不幹了,右手輕輕壓上平坦的小腹,幽幽地看著老夫人:“我等的,我這肚子可等不得。難不成您要委屈您的孫子做姨娘的孩子,日後等他長大了,平白惹人嘲笑。”
一提孫子,老夫人面色凝重起來,她的親孫子哪能做姨娘的孩子,可眼下她實在沒了主意,伸手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鶴頂紅都毒不死那女人。
“你說,怎麼辦吧。”
陳意荷幽深的眸子劃過一抹狠戾,“一不做二不休,她既然不肯乖乖讓位,那就別怪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