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莊深深嘆了口氣，“我知道謝安變成這樣子，還是兩年前，他的朋友給我送來一封遺書。”
“那時我才知道，他在外面被人騙了，偷偷參加了靈者改造計劃，說是讓他們自願加入，有很大的機率成為2級靈者，已經有很多成功突破的案例了。”
“當時和他一起參與計劃的還有幾個人，都是自願參加的，簽訂保密契約，然後配合他們的實驗。”
“後來一次意外，他們發現了之前那些失敗的實驗者，全都是異變怪物或者異變人，異變程度各不相同，很多半人半怪物，卻保持理智的實驗品。”
“他們這才意識到被騙，四處和那些失敗的實驗者收集資訊，籌謀逃跑計劃，逃跑當天，出逃的實驗者死傷無數，成功逃出來的就十幾人。”
“而那成功逃跑的十幾人，因為中斷實驗程序，理智開始逐漸退化，變成真正的怪物。”
“我那會找到謝安時，他和他幾個朋友的理智已經臨近崩潰，我不想失去謝安，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用吸靈石吸光了他們的靈力，然後用刀把丹田位置挖空，又用一些刺激大腦的藥物給他們用。”
“這兩年，他們天天綁著吸靈石，每隔一段時間挖一次丹田，這才勉強減慢異變的程序。”
“但減慢不代表能終止，異變還在繼續，劉冬已經處於崩潰邊緣了，他之前失控過兩次，肚子也挖空過很多次，他想放棄了，再這樣下去，不是死於異變，而是死於精神崩潰。”
“但我不想放棄謝安，我想再試試，他的理智只要還在，我就會一直治下去。”
蘇程想起一年前農生區那些突然出現的異變人，很有可能是這批實驗者，隨後又想到什麼，有些懷疑，“那你和他們接觸這麼久，為什麼沒異變？”
謝莊苦笑一聲，“因為我是2級靈者，但我沒有天賦屬性，且永遠無法突破2級。”
“這件事神靈院也知道，我加入過，後來選擇退出，接替我爸的藥館，成為一位醫生。”
蘇程緊皺眉頭，“可這樣太危險了，如果他們治不好，總有一天要異變成怪物！”
謝莊面色痛苦，“他現在還有理智，我就不能放棄他，而且，我已經有眉目了，就這兩天，如果再不成，我親手讓他們結束這痛苦。”
“還有靈者改造計劃，我想告訴你這件事，是想讓你把這些告訴神靈院，搗毀他們的實驗室，徹底摧毀這罪孽的根源。”
“我怕讓謝安他們暴露，所以不敢說，不僅神靈院在找，實驗室也在找我們，我不敢冒險。”
“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再給我兩天時間，如果謝安能治好，那我想請你幫我隱瞞我們的事情，如果謝安治不好，那就殺掉他吧，我願意跟你會神靈院，說出一切。”
蘇程盯著謝莊，謝莊目光坦然，沒有絲毫迴避，“他們逃出的實驗室在哪？”
謝莊搖頭苦笑，“他們出逃那會，理智時好時壞，再加上週邊大霧，忙著逃跑，在霧裡跑了好幾天，根本不知道那是哪。”
“我只知道這些，謝安他們也只是實驗品，知道的不多，我們現在連保命都難，更不用說報仇了，這種事情只能讓神靈院來做，也避免更多人被騙。”
蘇程有些難受，“兩年了，如果神靈院早點知道，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謝莊閉上雙眼，“只要謝安還有機會救，我就不能讓他冒這個風險。”
“蘇程，我能信你的，對嗎？”
蘇程看向睜著紫色眼睛沒反應的謝安和蓋六，“你還需要多久？”
謝莊看向蘇程，“兩天，不，一天半就行。”
蘇程深吸口氣，握緊長槍坐在地上，“那我就在這盯著你治，等你一天半，如果治不好，那隻能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