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起了眉頭。
楊顛峰噘起嘴來問道:“那為什麼她是姿荷妲‘姊姊’,我卻是楊顛峰?”
“唉呀!”杜黎娜笑了起來:“真小氣,介意這點小事,那我也叫你一聲楊顛峰哥……葛……葛……咳。總之,男孩子不要計較這點小事!”
看到女孩喉嚨突然卡住的尷尬模樣,楊顛峰咕噥道:“我不覺得這是小事。”
這天晚上,累倦已極的楊顛峰倒頭攤在床上,瞬間便睡得跟死了一樣;而杜黎娜在陌生的床上一時無法適應。但她也實在太睏了,不過片刻,眼皮已經緩緩沈下……
“杜黎娜小姐,你還醒著嗎?”愛莎露突然叫了她一聲。
“……什麼事?”杜黎娜半夢半醒地說。
女妖精沈默兩秒鐘,才說:“再怎麼說你也是金枝玉葉的公……這樣跟一個男孩獨處一室,真的不要緊嗎?”
“……你認為楊顛峰會對我怎樣?”
“……我不認為他會怎樣。”
“那就OK了嘛!”
妖精也沒有再說什麼,很快地,也沈入了夢鄉。
黑夜裡,半個時辰默默地流逝。
床上動也不動的杜黎娜,突然開口低聲罵著:“死妖精,幹嘛要提醒我,害我睡不著……對了,一定是預謀的,報復我捏了她兩次。”
天氣轉涼之後的一個清晨。
楊顛峰趕早來到了礦場,雖然這種時間來這裡的礦工不多,但是每一個都對他咧齒大笑著打招呼:“少年仔!今天也做十二個小時?”
“是啊!年輕本錢足啊!”他拍著胸口笑著答道。
早上五點到下午六點,扣掉用餐的時間,正好十二個小時。然而不只是時數而已,每一鏟每一鋤,都有幾十對眼睛在看著;少年並沒有特別賣力,但他每小時的工作成績也絕不輸給一個大人的平均值。
正如他來塔尼夫夏前所說的,少年用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操守。他每天毫無愧色地領別人一倍半的薪水,不會有任何人閒話。下班之後,他還要趕回家,接受少女祭司姿荷妲的“語言補習”。
證諸之前在學時的英語成績,楊顛峰並不認為自己有學習語言的天分。不過,他如果加倍認真,學習成果又是另一層次了。
他使勁地剷下一大片石壁,送進礦車中,拄著尖頭鏟休息著。這樣的休息是被允許的,幾乎所有的工人在幾十下賣力的鏟鋤之後,都會像這樣地休息一下,蓄積力氣提高整體效率。
“卡卡樂還是每天去捕魚啊?跟她說外頭危險,講也講不聽。”
“那個醫生是豬腦嗎?卡卡樂這麼孝順,講出ㄨㄨ魚肉會讓村長大人的病有起色,卡卡樂就一定會每天跑這麼遠去捕魚啊!”
像這樣站著聽歇手的礦工們閒聊,雖然還是會有聽不懂的單字,意思也能大致瞭解,從中得到了不少關於村子的資料。
村中沒有複雜的政治勢力區分。村長有三個兒子,除了大兒子和他的妻子留下一個女兒去世了之外,二哥和三弟都在“外面”遊歷,就像老村長曾經做過的那樣。聽說這是傳統,而他們之中至少有一個人得在四十歲前把新娘娶回村中,繼承村長之位,通常是較年長者。
除了世襲的、見識廣博的村長一家之外,村裡唯一的特權者就是那十六歲的少女祭司姿荷妲一家。她的父母都還健在,不知為何不住在村中,而只有一個老嬤嬤照料著她,除了每年要舉行村裡的祭典之外,平常似乎閒閒的沒事幹,但是住的房子和生活用品都非常充裕,看來都是村人送﹝供奉?��摹N�裁醋撕涉Щ嵊姓庋�奶厝ǎ墾畹叻迕惶�頌峁��蛘呤強蠊っ強桃獗芸�慫�刺嘎郟坎還�倒弦膊碌貿齪褪鼗ど瘛懊族讓啡隼�筧恕庇洩亍�
“好久都沒看到那幾團常來的空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