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就像對待陌生人一般。
方家若追了上去,忍不住暗歎一口氣。
文舒臉上的表情比剛剛更陰鬱幾分。他以為她又會像稍早那樣不言不語地徑自沉默,沒料到的是,她竟然表現出他意想不到的開朗,她話多得離譜,東扯西扯的,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家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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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過小鋼珠嗎?”
“沒有。”
“那我們去遊戲場好不好?”
“好啊。”他想都不想的就點頭。
“用走的去。”
“好。”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點頭。他們兩個就這樣一路走著。“最近的遊戲場在哪?”她問。
方家若想了想,“應該這附近就有了吧。”他們四處逛了逛,終於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遊戲場。
那天文舒玩得很瘋,而方家若只是陪著她,他沒問她任何問題,也不想打擾她,因為他再怎麼傻也看得出來她是在強顏歡笑,他也怕文舒她想要墮落,就此學壞來懲罰她想要傷害的人,而這是他最不願見到的事,所以他一直小心的在她身旁守候、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終於天亮了。
文舒累癱在公園的長椅上。天才剛亮,天上還有幾顆稀疏的星星。這樣的天空看起來格外孤單,而她比星星幸運,因為不管發生什麼事,她的身旁總是有家若在。
“家若,我要回去了。”
“回去?”方家若累癱的眼勉強地睜開一條小縫。“要回醫院嗎?嗯,是該回去了。”他從長椅上站起來。
文舒卻動也不動,走了幾步的他覺得不對勁,回過頭來看她。“怎麼了?”
“我不是要回醫院。”雖然說再見有點艱難,卻是早晚都得說。“我跟我媽要回我爸家。”
這是文舒第一次談起自己父親,臉上的表情稱不上愉快。
“他來接我們了,你昨晚應該有看到他吧?”
他點點頭,文舒跟她父親長得有幾分相像,但她應該不喜歡聽到這種話吧,所以他並沒說出來。
“我以後不能再去看你了,你自己要多多保重。”
“嗯。”她的表情很凝重,害得他不敢多問一句,為什麼她回去父親的家就不能來看他?
難道他們之間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文舒從長椅上站起來,深吸了口氣,作了最後的決定。“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她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揮手跟他說再見。
其實他們兩個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吧。她不允許自己軟弱,不允許自己繼續依賴他,所以她要斬斷他們之間的關係,從此之後她要學會一個人堅強。
“我先走了,你不要送我。”
文舒背對著方家若揮揮手,樣子很灑脫,但是當街燈將她孤零零的影子拉得長長時,方家若心裡明白她只是在偽裝自己心裡的脆弱。
他追了過去,拉住她的手,告訴她,“有事來找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她只是笑一笑,沒點頭也沒說好。
她只要有他這一句話就夠了。
文舒母女搬進許家住,何淑美當然不會太愉快,只是礙於許將武在,所以一直勉強容忍著。
何淑美一共生了三個孩子;老大許文琪比她大兩歲,現在在日本讀書,老二許文芳在美國深造,只有最小的兒子許文傑留在臺灣,他今年才七歲,是家裡的小霸王。
許將武不在時,許家就許文傑最大,家裡的每個人都要順著他,要不然他鐵定大吵大鬧,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
搬進來許家沒多久,文舒就知道自己若要在許家過安靜的日子,就